第7部分(第2/4 页)
不坏,仪表堂堂,先前在阮氏面前又帮了自己一把,现在立马把先头的加分抹去。
玉仪忍不住感慨,自己那便宜爹肯定是一头人马,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动物。哪能整天说着我喜欢你、我稀罕你,你是我的心肝,却在老婆怀孕时,跟别的女人滚做了一团?
段嬷嬷觉得该顺便教育一下玉仪,于是趁热打铁道:“小姐也不小了,将来遇上了也要有个打算。比如周姨娘,她原是你母亲的陪嫁丫头,卖身契在你母亲手里,生死全凭你母亲一句话,既能帮着留住老爷的心,又不敢反了天去!”
这简直就是跟夏虫语冰,玉仪不便反驳,只是笑笑。
段嬷嬷见她没听进去,也不好细说,只道小姐年纪还小,往后再多多提醒便是。因此把话题岔开了,笑道:“从前你母亲的女红很好,琴棋书画也是都会的,想必小姐亦得了几分真传。”
玉仪的嘴角抽了抽,讪讪道:“略会一点。”
说到女红,那个十字绣和编中国结算不算?还有什么琴棋书画,请问分别是指口风琴、五子棋、小人儿书和儿童简笔画吗?
母亲大人啊,你说你当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精力?整个童年,全都用在枯燥无味的学习中,不觉得累吗?难道说,你要做那美貌与智慧的化身?
噗,真是想想都让人吐血三升啊。
太过分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其实玉仪倒也不是完全不会,好歹在古代呆了十年,公主府的师资也不算差,每一门课程都请了顶尖的师傅。只不过豫康公主并不执着这些,认为高门大户的女子,只要仪态大方,懂得持家之道便足够了。
说到底,女人出嫁后靠的是儿子和娘家,以及驾驭丈夫的本事。什么女红,什么琴棋书画,再好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所以玉仪每样都会一点皮毛,但离“精通”二字差得太远,更不会发自肺腑的“贤良淑德”,主动去给丈夫纳什么妾。
至于顾氏,只能说她天生就是个做楷模的。
午睡后闲着无事,玉仪正要找本杂书来翻翻,便见彩鹃拿了针线筐过来,连声叹气道:“这一个牡丹富贵的荷包,小姐弄了都快三个月了。”说话间,竟然有几分长姊般的语重心长,“今儿段嬷嬷说得不错,小姐年纪不小了,也该多留心一下女红,读书写字先放一放再说,那到底不是姑娘家的本分。”
玉仪被她老气横秋的语气噎到,当即拿起那张着嘴的荷包,“这个月我就做完。”冲着彩鹃笑了笑,“快别皱眉头了,当心变成长皱纹的老婆子。”
彩鹃恨铁不成钢,“小姐还笑……”
“小姐。”问棋隔着帘子,传话道:“江家四房的书大奶奶来人说话。”
江家?四房?书大奶奶?玉仪一头雾水,这几个词儿套在一起不知是谁,拆开了更不知道,诧异之余,朝彩鹃点头道:“让人进来罢。”
彩鹃也是摸不着头脑,出去领了一个年轻利落的丫头进来。
那丫头福了福,笑道:“婢子落梅,给孔三小姐请安。”又道:“我们书大奶奶娘家姓贺,闺名婉贞,怕小姐不知道是什么人,让我来了先报名讳。”
贺婉贞?玉仪想了片刻,方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我道是谁,原来是贺家的贞姐姐。”因见落梅穿着体面,想来是有身份的丫头,便赏了坐,“记得三年前平昌候家办了花宴,那日各家都去了不少小姐,贞姐姐带着两位妹子,三个人倒似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可不是,当日我也去了。”落梅笑道:“我还记得,当日孔三小姐穿了一身柳绿的百褶儒裙,配了鹅黄色半袖小袄,鲜嫩的真跟一把子水葱似的。”
玉仪笑道:“你记性可真好。”
“不是我记性好。”落梅笑着解释,“当时孔三小姐还不足十岁,说话却跟个大姑娘似的,不怪叫人印象深刻。”
呃,当日自己真的很多话吗?
玉仪僵硬笑了笑,又问:“贞姐姐如今可好?”
“都好。”落梅点点头,“只是有些惦念在京城里的日子,这不……刚听说孔三小姐回到苏州,巴巴的就让过来请了。”
说起来,自己和贺婉贞不过一面之缘。加上当时自己年纪幼小,不好参与怀春少女的话题,除了彼此见面寒暄,估计拢共不会超过三句话。
这种情分都值得来相邀,除了远嫁思乡之情外,恐怕更多的,还是怀念从前的闺阁时光吧。毕竟做人儿媳,哪有在家做小姐来的自在?
落梅问道:“不知道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