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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范书记,那是我爷爷,我是他的孙子林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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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书记当即就站起来,伸出手:“呵呵,你就是我父亲救命恩人的孙子,来,握下手!”
我提醒他说:“范书记,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已经握过手了。”
我虽然这样说,还是紧紧握住范书记那只软软的温厚的手。
“林谷,第一次握手,那是代表孝平县欢迎你们这些学子们回孝平建设家乡,这次握手,是代表我父亲感谢你爷爷的救命之恩!”
我说:“范书记,其实我们家也是幸亏有了你父亲的眷顾,才少受了许多苦的。”
“是啊,你们家成分高了一些,这个运动,那个运动,尤其是*,难免会受到一些冲击。现在好了,*结束了,那些疾风暴雨式的阶级斗争结束了,你们这些人尽可以发挥聪明才智,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了!”
范书记这番话,有点作报告的味道,但我听来却很舒服。
范书记与我们分手时,特别给我留了办公室的电话,说:“林谷,有事你就打我这个电话,我不在家,通过这个电话他们也能找到我。当然,”范书记脸上露出领导式的微笑:“林谷兄弟,没事也可以找我,我们兄弟两个聊聊天嘛!”
你看你看,我和范书记都到称兄道弟的份上了,我把这层关系扯出来,还不震倒张万全?
第九十七章范书记也在吉水
那天早上,我注意听着当地的广播,原本是希望听到叶诗文的声音,是啊,自从去上海复习,以后都没有见过她,省城读书,只记得苦苦追求周敏敏,都差点把她忘了。
却是一个男播音员的声音。不过,从那个普通话不甚标准的男播音员口中,意外获得一条消息:县委书记范正大在吉水公社检查指导工作。
我心中一动:何不利用一下这个机会?
我屁颠屁颠跑到大队,试着给范正大书记办公室打去一个电话:“喂,您好,我找范书记。”
那头传来一声男中音:“对不起,范书记去吉水公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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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知道他去吉水了,麻烦你帮我找到他,我有急事。”末尾,我又补上一句,“我是他兄弟。”
男中音就说:“那请放下电话,我让范书记打过来。”
我就搁下电话。不久电话就响起来,果然是范书记洪亮的声音:“哪位?我是范正大。”
“我是林谷,铜锣湾村的林谷。”
“林谷?”
范书记显然一下子没想起来。
“是啊,正在省城读师范的林谷。”我又加了这么一句。
“哦,林谷,谷子。你在哪啊?”
我说:“我在家里,我已经请假回到家里来了。”
“哦,真是巧了,我也正好在吉水呢!”
我心里说,不巧我还不找你呢。
“谷子,中午有没有安排?有没有空陪我吃餐饭?”
我说:“我现在穷学生一个,哪有谁安排我?我妈正在为我熬小米粥呢。”
电话那头范书记说:“林谷,你等等。”
范书记捂着话筒,像是跟谁征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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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范书记说:“谷子,你在家里等着,我们就过来。”
“范书记,你们到了村里,不要打听我的名字,就说找秦雨菲的儿子,我的知名度不大的。”
范书记就呵呵一笑,说:“好的,我记住了。”
回到家,我对妈妈说:“等会县里的范书记接我去吉水吃饭。”
妈妈笑了,看着我说:“谷子,吹吧,吹牛不上税。”
我说:“我不是吹牛,等会儿你就信了。”
大约半个小时,一部草绿sè的běi jing吉普颠簸着驶进村里,一直驶到我家门口停下来。
车门打开,身材魁梧的范正大从车上跳下来。
我和我妈站在一起,我指着范书记说:“妈,这个蓝sè穿中山装的就是范书记。”
范书记快步向前,看着我妈:“你是谷子他妈?”
我替我妈回答:“是的,她是我妈,秦雨菲。秦始皇的秦,下雨的雨,霏霏小雨的菲。”
范书记就伸出手:“嫂子,我是范正大。”
我说:“范书记,你称我兄弟,现在又叫我妈嫂子,这不是乱了辈分?”
范书记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