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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了!咱革命军人一言九鼎,知恩必报,您说我能不和老连长意思意思?我就差把吉普车也跟魏营长换了!”
“油嘴滑舌的,什么你的吉普?那个车也不是你的,那是你抢咱刘政委的,你用什么花言巧语把刘政委的车骗到手的?几个连队就数你脸皮厚,什么都好意思要!”
“团长你又不对了,我又不是‘刮民党’,怎么能抢能骗?这车也是我用战马和刘政委换来的,那是我体恤首长啊!刘政委曾经在上海被鬼子的汽油弹烧过,肺里有了病根,他闻不了汽油味,一闻就恶心反胃,我看他坐车也是活受罪,这可是为他着想啊!我们连缴获的东洋大马,我还没骑呢就送给他骑,您看刘政委现在脸色多好?呵呵……”
“陈岩彬,你个鬼头的,什么东洋大马,欺负我生在城市是不是?我一眼能分出奸细和特务,却驴马不分,我当时高高兴兴地拉回去,警卫员小鲁说那个畜生根本不是什么东洋大马,那他娘的就是一头两岁的大骡子,他老家集市上拿两头草驴就可以换一头,还下不了崽子!你还做亏本买卖?还有比我这更亏的么?这是绝对的不公平交易,绝对需要专政,需要取消,快还我的车来!”
文绉绉的刘政委大喊着,撸胳膊挽袖子作势要来抓陈岩彬,陈岩彬笑着跑到老旦身后,抓着老旦说:
“解放同志救命!我现在可是一穷二白,牛肉也被你吃了,中午这顿饭可得把刘政委伺候好了,要不然他以后就给我小鞋穿,不让我打主攻了!”
老旦非常惊讶,这个看上去粗里吧叽的陈岩彬竟然有这么活泛的脑袋?还以为他只会打仗呢,原来和首长们的关系处得这么好。
“刘政委息怒,俺给陈连长说个情。上次战斗,咱们连的战士从战场上牵回来几匹好马,正经的东洋大马,都是雄马,现在就在后院里养着,咱们根本用不上,这些牲口能吃能喝还到处拉屎,要不您全牵了走?俺老旦是劳苦大众出身,也在山里养过驴马,拿草棍一量它们下面那玩意儿,俺敢以性命担保那绝对不是骡子!”
众人捧腹大笑,陈师长和王政委笑弯了腰。
“哼,看在老解放同志的面子上,就不和你个死陈岩彬计较了。马我要一头就行了,陈师长的马老了,也拉一头走。解放同志,这么好的马,给谁你也千万别给陈岩彬,他要是饿了,说不定能把你的马杀了下酒呢!”刘政委手插腰间说道。
陈岩彬在首长们的眼里俨然是个活宝。这家伙打仗极为凶猛,还颇识战术,两年来,没有他的连队拿不下的阵地,也没有他的连队守不住的山头,是团里首屈一指的英雄连。坏毛病就是好吃好喝,瘾上来了谁都敢抢,谁都能骗,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刚来团里的时候,他只是个副连长,对土得掉渣的八路并不上眼,喝酒吃肉赌博打架,是团里的头号刺头。一次,肖团长很久不见面的老婆从豫西北根据地的老家来看他,刚来了几个时辰,二人就因为家事绊了嘴。女人嘴一撅,到上炕的时间丝毫不理会那火苗上窜的肖道成,肖团长计中无策,霸王硬上弓,女人就假意反抗,誓死不从,二人从床上滚到床下,翻天覆地的动静不小。二人的举动被路过的小战士听到,不过半个时辰这消息就被添油加醋地传到了正在喝酒的陈岩彬耳朵里,陈岩彬闻听火冒三丈,竟然以为肖道成团长在强奸良家百姓闺女,他气冲冲跑到团长院子里,光着一只脚站在肖道成的门口就开始骂街。肖道成好不容易用七分武力和三分话语收服了老婆,刚进入前后忙乎状态,被陈岩彬骂得一头雾水,忙穿上裤衩下地开门,刚稀里糊涂地从门缝伸出头来,就被陈岩彬的拳头结结实实打了个正着。肖道成仰面就倒了,鼻梁登时被打歪,一时血流如注。闻讯赶来的刘政委见状大惊,立刻下令把陈岩彬捆了个粽子一般。陈岩彬后来知道误会了,悔恨不及,估计这下子不死也得被抽根筋,刘政委关了他五天禁闭。第六天,肖团长贴着膏药来看他,还带着女人给他做的馍,只说了一句:
“好一个莽李逵!你当我是宋江啊?”
肖道成团长的大度让陈岩彬羞愧难当,痛哭着给团长跪下赔礼。从此陈岩彬洗心革面,脱胎换骨,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八路,独立团就因此多了一员悍将,鬼子和国民党多了一个灾星。肖道成原本担心陈岩彬对老旦不买账,二人协调工作难做,见二人一战下来已经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了,心下大喜。陈师长这次来视察,非常关注起义和俘虏部队的作战情况,总是担心他们的战斗力不行,肖道成对老旦的2连大加赞赏,才成就今日之行。
在2连的临时食堂里,老旦和王皓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