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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怎么样了——”凰稀的声音都在颤抖,那一瞬他忘记了眼前这人是宙族的前辈,忘记了他与她的功力有多悬殊,直接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
凛冽的剑气几乎逼到了鼻尖,紫衣女子也有一瞬间的动容,往后退了半步,以衣袖还击。
剑气与衣袖震荡出的内力铿然相撞。
接连脆响,竟是一旁的数根梁柱出现了隐隐裂痕。
凰稀只觉得胸口一痛,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往后直飞了出去,径直撞上了天海的龙床。
紫衣女子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眉宇间隐隐有着焦急,既像急着给凰稀补上致命一击,又像担心方才的动静吵醒了床上的人。
凰稀冷然挑着眉看着那宙族女子,刚才那一击令他受伤不轻,加上他不知柚希被眼前人怎么样了,又急又怒,腥膻之气溢到喉间,滴滴鲜血染上了青色的衣襟。
见凰稀吐血,不知怎的那紫衣女子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困惑,下手有些迟疑。
就在此刻,凰稀身后突然有了动静。
“月。”天海清醒的声音从明黄色的幔帐之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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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血亲 。。。
听到天海的声音,姿月的脸上先是露出了又惊又喜的表情,差一点便要扑上前去,之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伸出去的手瞬间僵硬地缩回袖口,脸上一瞬间绽开的纯澈的笑容就像开了一半的花朵,复又枯萎冻结。
片刻后姿月的神情已恢复清冷,然而宽大衣袖下微微颤动的指尖仍旧出卖了她。
明黄色幔帐被掀开了一角,里面的人镇定地起身下床。
这是凰稀第一次见到大月的天子,他没有想过天海看起来竟是那么年轻,与他想象中的威严的中年男子截然不同。近在眼前的男子极为俊美,长长的墨发披散在绣着隐隐龙纹的外衫之上,白皙如玉的脸上长眉入鬓,五官清俊中带着勃勃英气,清雅若画中仙,却又多一分凛然高贵不可侵犯。
见天海毫发无伤地下了地,姿月垂下了头,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似是想要躲开,却被天海一把抓住了肩膀。
“月,你……”天海看着姿月的眼里满是狂喜,却在短短的一瞬后陷入了些许困惑,他语调别扭地问道,“你为何打扮成女子模样?”
凰稀听得有些困惑,那紫衣人与他交手那么久,看起来明显是个身姿翩然的美貌女子,怎么天海看起来与她相熟,却问出了这么奇怪的问题?
姿月神情微僵,紧接着身形一动,转瞬之间便挣脱了天海的双手,站在了半丈之外。
天海的双手保持着想要拥抱姿月的姿势,依旧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二十年多未见的人。印象中那个爱笑爱疯的傻小子模样全然消失了,变成了眼前这样气质清冷身段窈窕的女子。如果不是那深深刻在他心底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加上面前人与记忆中如出一辙毫无风霜痕迹的五官,他都生怕自己认错了人。转念一想,天海脱口而出道:“当年你莫不是男扮女装了?可……可我们当时分明还曾共浴过……”
“住口。”姿月飞快地抬起头来打断了天海的话,眼里竟流转着几分恨意,她干脆地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不可能自己醒过来。”
此话一出,凰稀猛得明白过来。之前听闻天海暴病,原来都是眼前宙族人所做的事。他扶住床柱站了起来,厉声问道:“你对皇上做了什么?身为我族中人,应知勿涉神魔人间事,怎会做出如此逆天之举?”
“你对我做了什么?”天海喃喃地重复道,仍不习惯姿月的疏离和恨意。
而姿月却似充耳不闻般,而是怔怔地回头看向凰稀,自天海下床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她惊讶于他的话。“你竟是吾族众人?难怪……难怪能破了我的幻境……等等,你竟也是紫灵?”
也?凰稀蹙了蹙眉,心中疑窦又生。
“幻境?”天海抬手揉了揉额头,苦笑道,“原来都是假的。”
“我做出来的红尘环境,足以让人沉溺于心中最美好的场景永不苏醒。”姿月冷冷地对着天海说道,“我没想到你竟能从你梦里的王座上下来,坐拥帝位千秋万代的滋味难道还不够好?”
“帝位?坐在那里的感觉还真不太舒坦。”天海唇边苦涩的微笑一闪而逝,继而直视着姿月的双眼,认真道,“可我做的不是那样的梦。”
“哦?难道会是后宫三千?”姿月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天海向前一步,依旧盯着面前咫尺之遥的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