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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姑父。”窦洪靖附和道。
欧阳茹定了定神,勉强道:“将军,是我说错话了,您放了他,就权当给你那大病未愈的儿子积德了。
看他现在这个气息奄奄的样子,是一丁点苦都受不得了,您要是在打下去,他非丧命了不可。”
徐正君默不作声的坐下,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对身旁的仆人大吼道:“凉了,再去换一杯来!”
徐正君身后一个高高瘦瘦的仆人低眉顺眼的去了。
欧阳茹正匪夷所思的看着徐正君,突然身后响起‘啪’的一声,连接着水花四溅的声音,紧接着就是
吴山那撕心裂肺的叫喊。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拧着麻花一样让人揪心揪肺、殚心竭虑。
白昼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到来,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划破天际时截然而止。天空依旧
是墨染了一样的昏暗,鸟啼声喈喈响彻云霄,似乎在不约而同的对着晨光初醒欢呼雀跃。
那个个头不高的中年男子端着个大木盆站在墙角笑嘻嘻的看着欧阳茹,而欧阳茹的嘴唇像是被针线连
着一样不听使唤,她惊讶的头也不敢瞬一下,生怕一转眼就会捅破一个惊天大秘密。
徐长恩的语速急促而愤怒:“是谁教你这么自作主张,不听指挥的。”
那个个头不高的中年男子低着头,似在自我反思,又像在逃避着责任。
徐正君说得理直气壮:“是我叫他这么做的,他没有自作主张、不听指挥。”他顿了顿:“今天吴山
所受的责罚完全都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我要让府里其他人都看看,再做出这种龌龊下流,见不得
人的勾当是什么下场。”
徐正君的话像午夜惊雷一样响彻在屋内沉闷的空气里。
欧阳茹听着吴山的一声声低低□□于心不忍,走上前拈起地上的水尝了尝,惊慌道:“这真的是盐水
啊!您难道就真的不怕他受不住这苦,一命呜呼了吗?这可是在你的府上,如果他真的就这样死了,到
时候如果硬要追查起来,你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吧!”
徐正君稍稍犹豫,眼前的欧阳茹有着和她一样的花容月貌,一样的伶牙俐齿,可是都不是为了他。
窦洪靖蹲下身来试了试吴山的鼻息,道:“姑父,他的气息渐弱,请您手下留情啊!”
徐长恩噗的一下跪倒在地上,泪眼朦胧。
徐正君眼睫微颤,心头犹豫不决,对着那个个头不高的中年男子吩咐道:“把这个下作之人给我拖到
牢房去,找个人给我好好儿看着,可不许他死了。”
欧阳茹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冷冷的剜了徐正君一眼,他不为所有人着想,甚至可以不为他唯一的儿
子积德,可他却不能不考虑到他自己的利益,如果真的,那么以前了?他又是否真为只自己能够高升而
狠心杀掉自己全家。
徐正君稍稍坐了片刻,便着急着出去了。
回到客院欧阳茹倒头就睡,只是偶尔会被噩梦惊醒,环顾四下也中是一笑置之。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之后更是少有耳问,知道这件事的人,像是一齐被灌了哑药一样,都闭口不提。
而那个意图不轨的吴山更是从哪之后便销声匿迹,不见踪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第 20 章
婚迫第二十章
正值九月九日重阳佳节,本来应该是热热闹闹、人声鼎沸的闹市显得有几分人寂寥寥、空空落落。天
空阴阴沉沉的,本该是烈日当头的时辰,却不见艳阳高照。穿过这条主干道,在街的那头赫然屹立着一
座昔日的豪门将院。
欧阳茹是在路上巧遇的施妙,看见她一个人如此悠悠闲闲、喜形于色的便挽袖直此。
站在李宅门前,忘着眼前这座早已坍塌落败,人迹罕至的母宅。欧阳茹的眼眶湿热,一颗颗青豆大小
的泪珠毫不听指挥,似断了线一样的滑落地面。原本白皙光滑的面颊因瑟瑟北风吹过,耳旁鬓发随风飘
散,落在脸上又浸着汗液与泪迹贴的闹闹实实的。
脸上一阵莫名的疼痛,耳畔旋即听见施妙好一阵子的抱怨:“小茹,你一定要站在这迎风口上哭吗?
我刚刚才绣好的丝帕,在你脸上擦了又擦,都湿透了,还不起作用!”
欧阳茹四下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