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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筋疲力尽的梅休摇晃着站起来。迈尔斯感觉自己像个老海盗,在庆祝完掠夺成功的狂欢后怅然若失。
“两个小时。”伯沙瑞嘟囔着,“我们已经在这该死的地方待了要命的两个钟头”
第四章
迈尔斯在楼下的后门廊遇见了他的母亲。
“亲爱的,见到你父亲了吗?”弗·科西根伯爵夫人问他。
“是的。他和库德尔卡上校还有军士去了书房。”真是不幸。
“肯定又是想去和他的老部下偷偷喝上一杯。”她挖苦着分析道,“嗯,也不能怪他。他太累了。今天是可怕的一天。他睡眠不足。”她用敏锐的眼光端详着迈尔斯,“你睡得怎样?”
迈尔斯耸耸肩。“还行。”
“呣。我最好在他喝第二杯前找到他——酒精都快让他变迟钝了。那个软蛋——弗·焦兹达伯爵来了,还跟着海斯曼司令。如果那两
个人凑到一起,他可就有麻烦了。”
“我认为那个极端的保守主义者不可能得到多少支持,因为所有的老兵都坚定不移地站在父亲这边。”
“哦,弗·焦兹达骨子里可不是什么保守主义者。他有自己的野心,为了达到目的他是不择手段的。他已经黏在格雷格身边好几个月了”她的灰色眼睛里闪烁着怒火,“他用些阿谀奉承、含沙射影、恶语中伤的下流把戏刺激那孩子的自我怀疑——我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我不喜欢他。”她斩钉截铁地说。
迈尔斯笑了。“这我倒没想到。不过,您完全不必为格雷格担心。”母亲提起皇帝时的神情仿佛他是她不学好的养子,她的这种态度总是惹迈尔斯发笑。但在某种程度上讲,这也是事实,格雷格未成年时,前摄政王一直是他政治上以及生活上的监护人。
她皱眉说道:“弗·焦兹达不是惟一一个毫不犹豫地想在各方面腐蚀这孩子的人,他把爪子伸向道德、政治及其他随便什么地方——只要他认为这能让他向上爬一厘米,为此他甚至可以毁掉贝拉亚或是格雷格的利益。”迈尔斯一听这句话,便立刻意识到母亲不过是照搬了她惟一的政治上的先知——他的父亲——的话,“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不能写个宪法,口头的法律!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控制运转星际的政治力量。”这才是母亲自己根深蒂固的观念,纯贝塔式的。
“父亲己经掌权这么长时间了,“迈尔斯一本正经地说,“我看迟早会有颗重力鱼雷把他从办公室里轰出来。”
“已经有人试过了。”弗·科西根伯爵夫人有些出神地说,“我希望他能认真考虑退休的事情。迄今为止我们一直很幸运。”她担心地看着迈尔斯,“大多数时候如此。”
她也感到疲惫了,迈尔斯想。
“政治活动永远不会停止。”她看着地板补充道,“甚至不会因为他父亲的葬礼而停止,”然后,她脸上现出顽皮的神色,又变得愉快起来,“也不会因为他的亲戚而停止。如果你在我之前看到他,告诉他艾利丝·弗·帕特利尔在找他,这会让他高兴的——不,最好不会。否则,我们别想再把他找回来了。”
迈尔斯扬起眉毛,“弗·帕特利尔姑妈找他做什么?”
“恩,自从弗·帕特利尔勋爵死后,她就一直希望你父亲能代替勋爵管教白痴伊凡。从某种角度上看,这个想法不坏。可是刚才她找不到阿罗就一直缠着我——她似乎是想让阿罗去找伊凡,叫他在角落好生待着,劝他,呃,别和女仆拉拉扯扯——这肯定会让两个孩子都陷于尴尬的境地。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家伙怎么就不能像个有理智的人那样管好自己的孩子,反而在孩子十二岁时就对其放任自流,助长他们的恶习。小洞不补,大洞吃苦”她一面向书房走去,一面轻声嘟囔着她的口头禅,“这些贝拉亚人哪!”
潮湿的黑夜降临了,窗户变成了檬拢的镜子,映照着弗·科西根官邸中的稍微平静了些的喧闹景象。迈尔斯经过窗边时,望了望自己模糊的影像:黑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睛,苍白忧郁的脸,五官太鲜明,特征太突出,从美学上看很难说是令人满意的。还是个傻瓜。
现在本该是宴席时间了,不过也可能因为繁多的事务已经被取消了。迈尔斯决定还是拿上几个夹鱼子酱的烤面包,找够食物,然后战略性地撤退到自己的卧室,去打发夜晚剩下的时间。他在大厅的拱门边侦察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可怕的老人坐在附近。房间里似乎只有一些他不认识的中年人。他靠近一张桌子抓起食物,放在一块考究的餐巾中。
“别拿那些紫色的玩意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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