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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河有水鬼。
钱芳听了先是惊讶然后发笑,“婶儿,您这是哪儿听来的,这青天白日的。”
“真的,狗蛋儿都看到了。”李大婶神神秘秘的小声的说,“小芳,你以后少去河那边了,跟欣兰良生两人也说说,我们还是多注意点。”
“不去河那,田地种的喝啥啊岂不都干瘪了。”钱芳说什么都不相信这话,狗蛋儿一个小孩子的,怎么就确定看的是水鬼?他哪里懂得水鬼是何物?
“小芳,听婶儿的话,如果遇到水鬼让它一抓去,那就没命了。”
“婶儿,不要吓唬我啊。”
“我没有吓唬你,以前就出现过,现在狗蛋儿也这样。”
“狗蛋儿是怎么说的啊?”
“那天他清醒过来后,就直抓着我的手,说奶奶他好怕,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缠着他。”李大婶绘声绘色的说,“河里黑乎乎的东西就是水鬼了,要不然狗蛋儿怎么就落水了呢?”
“大白天的水鬼不出来的。”钱芳提醒。
“这,这,听你一说也对哦,但拉狗蛋儿下水的是什么啊?狗蛋儿他说那天一直在岸边跟其他崽儿玩,都没有去河里。”李大婶很认真的说。
钱芳也是觉得奇怪,那天她在岸这边的确是看到狗蛋儿在岸边玩,没去玩水的,就那么一瞬间就听到有人喊有人落水了,狗蛋儿的小身影也没看到了,就这样掉进河里了。
“要不就是河边滑不小心溜下水。”钱芳解释着。
“老婆子,你就不要再胡说了,如果大伙们听了岂不都慌了?”李大叔走过来说了李大婶,“护村河可是我们花溪村最重要的河水,你来这一说法,谁敢再去,那我们喝什么去?”
“老头子,你就不相信我说的吗?还好小芳救得及时,要不然现在就看不到这孙子了。”李大婶想起那会儿发生的事她就心惊胆颤。
“事儿都过去了,就不再说了。狗蛋儿这不好好的。”李大叔拍了拍李大婶的肩膀,“水鬼的事儿就不要传。”
狗蛋儿就在院子外玩跳格子,欣兰陪着他。
水鬼这一说钱芳觉得是没有根据的,水鬼只是老一辈得来的一种传说,徘徊在河边处寻找下一个替身,钱芳在现代的时候也有听过,她读初中就学游泳,她奶奶就跟她说要注意,晚上不要去河里游水,可是她游泳一直是在游泳池的,从来没有去小溪河流下水。
世上没有鬼,有的是心鬼。
就是不明白狗蛋儿怎么就会下水,这问题一直绕着钱芳脑筋转来转去。
而六岁的孩子也是说不出个所谓然来的,钱芳觉得就两个答案:一个滑不小心;一个就是有人拉着下。
不想了,他现在平平安安就好了。
乡试就在八月举行,良生有参加,十五岁在这里是小大人了,按钱良生的学习能力完全是可以早早参加乡试的,却因为几年前爹娘的去世,丧事未满三年的,均不准应试。
钱芳原先还以为他是去考秀才的,但按级别一对比就是现代的初中毕业考,但钱良生不止这程度啊,后来才搞清楚,乡试是相当于高考了,钱良生是去参加高考,这是多么重要的人生抉择啊。
钱芳参加过高考,很清楚那心态那思想,又惊又喜,做题做对了就激动跳起来,题做错了一步就“伤心欲绝”。
而在这里的乡试,弟弟良生有参加,那简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像在现代已经有好多大学可以选择,好多专业可以选择。
钱芳相信自己的弟弟一定能脱颖而出。
她跟欣兰没有去打扰,只是做好吃好喝的送到书院给他,有什么烦心事也不会告知他,得让他放宽心不紧张,张塾师很是照顾,钱良生背四书五经,钱芳对这知识一点都不懂,也不感兴趣,他们就像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一样,摇着头晃着身子背书做题。
八月初八开场,三天的吃喝拉撒都在考棚,很是严格。
八月初一,钱芳和欣兰一起去送良生去考试,在村口道别。
考生得去省里的贡院考场,花溪村离省远,要三四天的路程,良生他们提前去,钱芳给他备好了银两和衣物,他自己也带了些书籍,雇了一辆马车,张塾师带队,这次有五个学生参加,花溪村就出了钱良生这一位学生,好多村民都一起来相送鼓励,如果能高中了也是为花溪村争光。
“良生,咱们不紧张,好好做题,身体也要注意。”钱芳握着良生的手说,欣兰就站在旁边。
“我会的,两位姐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