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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不出去?”班主过来催,“外头连着死了两个人。”
虞自知放下螺黛,轻轻关好雕漆嵌宝的黛盒,漫不经心:“班主头一次看到死人么?”
“他们可是为了看你的戏才死的,这船上不论官场还是武林都混杂其中,若他们牵扯了某一方势力,掺合进来,对我们戏班可是极为不利!”班主担忧道。
“要查也是查与那两个废物相关的人物,于我们戏班何干?班主何必杞人忧天?好了,我,该上场了!”虞自知起身甩了甩长长的水袖,拂过班主的胸前,班主担忧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跟着去吩咐伙计照映着。
而外头的死人和疑凶已经被带走,等到虞自知出来后,一切都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梅九歌淡淡地看了一眼众人口中“鱼水不欢”的“鱼”,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在梅九歌沉思的刹那,发现原本在视线中的萧浮不见了。
梅九歌顿时四下环视,没有发现意思踪迹,正要离开人群的时候,萧浮突然冒出来:“来了就别走嘛!我可不会嘲笑你心口不一呀!看戏吧!”
梅九歌淡淡的叹了口气,看到萧浮如此认真的看戏,自己也瞥眼去看,那个反串的女旦的确柔美胜柳,可眼神中却好像透着一股凛冽的寒光一般,梅九歌站的远,其实根本看不清虞自知的眼睛,却生出了这样一种直觉。尽管梅九歌知道,这一路上不会一直太平,但这样的怪异是不是来得太快了些?
虞自知甩了水袖翩飞如羽,口中唱词腔调不同与一般的戏曲咿咿呀呀拖得很长很长,梅九歌仔细一听正唱到:“谁见红颜,一盏明灭冷歌凝;瘦石秋草,三更笑泣寒音稀。恨,从来无关李代桃僵误,爱,却自心转几回问沧溟。我叹花朝颜色好,却见花谢墨污衣。红罗帐,琉璃盏,几番梦回惊夜半?冷衾难留芳骨,残酒怎醉相思?笑莫笑,讥诮刻薄自朱唇,哭该哭,生死两难为郎君……”
梅九歌没有再听下去,却发现萧浮的眼中莫名浮现了一种惊诧和疑问,旋即,萧浮转头看向梅九歌的刹那,那种眼神消失殆尽:“你果然不喜欢看戏的!我还以为你是不耐烦我,所以不想陪我来!”
“你喜欢看戏?”梅九歌没有问萧浮刚才的表情变化。
萧浮摇头:“不喜欢,不过,这出戏我却有兴趣!”
“哦?”梅九歌挑眉。
萧浮拉着梅九歌从人群中走出来,慢慢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跟着方呆子出来,可不单纯是为了玩!”
“这一点,你的师弟也是清楚的。”梅九歌说道,这几天相处下来,梅九歌知道,方怀璧虽然为人单纯善良腼腆,心中却是自有考量的,有些事,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萧浮不置可否:“我在找人。”
“你从那个旦角身上看到线索,还是戏文里听到了端倪?”梅九歌分析道。
“这出戏叫《我叹青木》,是鱼水不欢的鱼自己写的词,共分四折,今日演的是最后一折,女旦为了她的郎君而死,魂归之时,他的郎君是如何怀念她的。我问过听完过四折戏的人,知道了戏文中的女子从开始道死去的短暂一生。”萧浮淡淡地说道,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线,看着慢慢西沉的太阳。
梅九歌心中有了几分猜测:“戏文而已!”
“是啊!我也希望,只是戏文而已。”萧浮说着,想起来刚才那个人说,鱼水不欢之鱼最喜欢把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写成戏文唱出来,只是会根据他自己的喜好去渲染罢了。
梅九歌和萧浮回到了船厢后,萧浮突然病发,咳得厉害,也晕得厉害,梅九歌找来萧浮的药,让他吃下后,萧浮便在床上算不上睡得“睡着了”。
梅九歌关好门去了外头,简单地问了下看完戏的人那部戏的整个故事经过。
《我叹青木》之中的女旦身份一直是一个迷,更在戏第三折因为这个迷离的身份而为了保全郎君而亡,女旦的过往唯一可以知悉的是,她有一个不是亲生的哥哥,她的出现是为了找那个哥哥。
梅九歌不禁想,萧浮说,他是要找人,而《我叹青木》中的女旦也是要找人,如果故事的确为真,那萧浮会是戏文中女旦的哥哥么?
夜风习习,九月的江水中透着深秋的寒意,拂来的风欲湿衣。
昏黄的描梅灯笼下,映着一个瘦弱的身影,一手握着青瓷酒壶,一手扶着船柱子,仰头看着明亮的圆月,眼中醉意盎然,身上酒香肆溢。湖绿的薄衫飞扬着柔和的翩影,却隐隐透露着一股冷与杀。
远处阁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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