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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死……这三个字回荡在凤珏的耳边,眼前火光晃,模糊的记忆分不清是谁的记忆,让他惶恐不安。
……我回不去了……你走吧……一个人……回去……
……你不回……我也不走……我不想……一个人……我们要回……一起回……要死……一起死……一起死……
……一起死……
凤珏突然起身拉起楚衣往里面跑,这样的大火有常实的人都会往外跑,他却偏偏往里跑,而楚衣居然就这么跟着,要是让人知道了,一定会说他们俩这是找死呢!
然而,外面大火吞噬里面却是一片清凉不见半点火光,好似凤鸾轩没有着火一般,透明的白纱缦垂下,光滑的大理石地板铺着厚厚的梵花纹地毯,中间矮桌上放着一把琴,软垫软枕摆满四周。
凤珏拉着楚衣走到软垫中,落坐,手抚上琴,这把琴楚衣认得,是凤珏的飘然,他手指轻轻的划过琴弦,悦耳的声音发出,轻脆动听,似是银珠落玉盘。
凤鸾轩外,电闪雷鸣的更厉害了,一道道闪电劈下,擦着敖润的身体而过,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的焦黑,打破了他的禁锢,重新获得自由的凰晔,手一挥一把黑紫色的枪如同游龙般出现在手中,直指敖润的眉心,“收回天火!”
“翻云龙?”敖润叫出那把枪的名字,似笑非笑的看他,“我若不收呢?你会杀了吗?”
“会。”一个坚定的字挤出。
“用这把枪是杀不死我的。”敖润眼中升起一丝暴戾。
“它是杀不死你,却可以让你重伤,断龙筋入轮回,不得回天。”有时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限的寂寞。
“那么试试看,我若无法回天,你也好不到那去,大不了,我们一起轮回!”要死一起的架势让凰晔微微一惊。
许久不开口的鸠盘抬头看着天道:“恐怕,敖润殿下没有这个机会了。”说罢,他手一拉将凰晔拉入凉亭中,“回避!”一声喝,穿透整个梧桐居,梧桐居内的丫头小厮快速回避不敢站在空地,留下的只有敖润与他的虾兵蟹将。
暴雨突至,打在敖润的身上如刺骨的钢针,又如千年寒冰,让他们这些水族都无法忍受却也无法动弹,暴雨熄灭了天火,悠扬的琴声慢慢飘出,如寒风,似暴雪,让人从心底发寒发冷。
“飘……然?”敖润震惊,透过烧毁的残骸看向那完整的天地,看到一张意想不到的脸,“落雪?为何……?”为何会是你?
凤珏看着他,目光无情,额头上的藤印从红转到金,透着一丝冰蓝,声音寒冷,“滚回你的海里!”
敖润摇头,“我不走!”他不走,绝不。
凤珏看了他一眼,侧头眼一闭靠在楚衣的怀里,似乎是晕了过去,其实只不过他是不愿去看那人,不愿去想,魂也太累了,在楚衣的怀中睡去罢了,像是个很乖很乖的孩子,好似只有楚衣的怀抱是最安全的。
“为何他会在此?”全身僵硬不能动,只得开口问凰晔。
“你忘了吗?对了,没有人和你说过,我们是双生,你一直以为我的双生是别人。”凰晔抚着乌黑的枪缨看他,“你是自己走,还是我送你?”
敖润喃喃自语:“原来他来了人间……”抬眼看到手臂流着血却将凤珏紧紧护在怀中,正警惕的看着他的楚衣,他僵硬的身体有了知觉,慢慢的转身,看向凰晔,“帮我对他说抱歉。”
“嗯。”见凰晔点头,他化做龙带着虾兵蟹将飞入云端。
曾经,那个人叫落雪,住在满是玉白雪梨的山顶上,那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如今不知那人还肯不肯与他做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楚衣呀,你太勇猛点了吧?!
第十九章 天佑君康,祈神明(上)
当日,太后的凤撵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皇城,往西山行去,听说是去祈福,这次很少见皇帝没有出来送行。
三百随从,三百侍卫,人也是从末有过的多,以前太后去西山也就是带一百五十随从,一百五十侍卫,这回足足多了一倍,看来是要去很长的一段时间。
夜,召华池中飘着许多五彩斑斓的纸船,每只小船上放着只小纸鹤,纸鹤的翅膀上写着四个小字,天佑君康。
纸船是从柔水园漂出的,顺着水道漂向各宫各院,有妃子见了,也放了纸船,折了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