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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又似乎刚刚才到,提灯弯身对他行礼,同声同言:“陛下请随我们来。”说罢提着灯笼转身前头带路。
楚天叹口气,摇头,无论过了多少年,他每回到梧桐居迎接他的永远都是逻茵,少男名为逻,少女名为茵,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只知道他们是凤凰家的迎门人,似乎从亘古时开始他们就是。
楚天手一挥,“你们留在这里。”他只带着进喜走入梧桐居,他们迈入后,大门缓缓的关上。
水岸码头,精致的小船,撑船的是名老翁看起来六七十岁的样子,不过听说他才不过五十出头,此时正点着旱烟吧哒吧哒的抽着,茵走上前行礼,“渔伯,陛下要见主人,请问您可知主人现在何在?”
渔伯吐口烟,想了下,“刚刚白姑娘安排船去了飞燕台,此刻应该在那了。”
“那么有劳渔伯送陛下过去。”逻淡言,抱拳行礼。
“上来吧。”渔伯在船身上敲了敲烟杆子,站到了船尾撑杆,楚天带着进喜上了船,船划出,楚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这个皇帝在外面如何如何不管,在这里主人只有凤珏,他要见凤珏只能前往,想招凤珏入宫,可能性为零。
船慢慢在飞燕台靠了岸,进喜扶着楚天上岸,就在他双脚踏上岸时,全身顿时僵住,不是想动而不能动,而是不想动,悠扬洒脱的琴声飘入耳中,他抬起头看向飞燕台中心,平镜般的台上,一朵朵金莲盛开莲心点红蜡,黄昏夕阳下映出美丽光芒,中央有座六角小亭,雪白的曼纱垂下,透过曼纱可以看到里面有人,一个男人,他在弹琴。
风动,帘舞,曼纱飞起,一张白玉般的脸映入眼中,雪白的长袍,披散的长发,腰背挺的很直,手动身不动,美的出格的人,却没有那琴声带给人的震撼大,他修长的手指抚过五弦琴,琴长七尺二寸,宽六寸,比一般的琴长上一倍,一般的琴长三尺六寸五,他优雅的手指抚动出在上面,宽大的衣袖晃动,似乎他的琴就应该是这么长,此琴名为飘然,凤珏百日时收到的礼物,不知何人所送的礼物,他却知此琴名为飘然。
凤珏双目闭紧不视人不视物,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他沉浸在琴声中,修长的手指抚动,琴声婉约清雅如同清风抚过面颊,让人有一种悠悠然的感觉,琴声突然一转声中带着清冷,如同雪花飘落的声音,鼻吸间几乎能闻到雪的味道,好似要下一场大雪,可紫辰何时下过大雪?紫辰天气多变,寒冬却少雪,只有小雪细雪,大雪百年难遇。
“好曲。”声音从亭内传出,说话的竟是楚衣,“什么名?”
琴尾音落,凤珏侧头看他,轻言:“万里雪。”
“万里雪?那是什么样的光景?”楚衣皱眉。
“万里聊无人烟,天地相连一片雪白,看不到尽头,没有生灵,除了雪就是雪。”凤珏拿起茶慢慢的说,如同是最深的记忆,冲满了怀念。
“好个万里雪!”楚天迈步走入亭中,“若是万里无人,没有生灵,那是何等的可怕,凤珏你就不怕吗?”
“怕?”凤珏蹙眉看他,“为何要怕?到那时必是千里冰封万里雪,如此美景人间难得,有何可怕?”他堂而皇之的回答,不行礼不起身,好似楚天只是个朋友而不是君王。
“千里冰封?那便是生灵涂炭,你竟然说不可怕?”楚天真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
凤珏摇头,轻笑,“你不会懂的。”
“你!”楚天气怒。
“凤公子说的可是冰灵降临?”齐守业淡问,他一开口,楚天才发现亭子中除了凤珏和楚衣,还有齐守业、陈显,以及秦玟,可气的事,他们也不见礼。
“冰灵入世?那样的传说还真是难得一见。”陈显笑言,那不过是个传说,怎么可能出现,只能当故事听罢了。
“嗯。”凤珏侧头看天,喃喃自语:“若是可以我想看看紫辰被雪染白的样子。”
楚天听他说狠狠的鄙视他,气的连自己来的目地都忘了。
然而,他又怎么知今日的话,将来竟然是一语成谶!
“爷,茶冷了,奴婢给您换杯。”杜鹃端着托盘站在凤珏身边。
“嗯。”凤珏将手中的冷茶放到托盘上,杜鹃端着托盘离开不多时,端着杯冒着热气的茶回来,进喜见状上前接托盘。
“姑娘歇歇,我来,我来。”
“不必了。”杜鹃往回抽,他上前一抢,用力过大,结果就是托盘整个飞了出去,滚烫的茶水对着凤珏泼了过去。
“当心!”楚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