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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帆风顺,开宗立派,普渡众生。”
匈钵大和尚这里得不到烂柯山的详细情形,她便想求见景泰帝问个究竟。不料景泰帝派舒良出来,干脆利落的给了她两个字“不见”!
并且不是这一次不见,而是一直不见。连舒良也不再出现在她的院子里,只有他的小徒弟每天送生活物资过来,陪她说话,告诉她一些外面的消息。
这一年以来工部营建各地工事极繁,广西大藤峡叛乱,再加上连续几个月暴雨,除了左副都御史徐有贞督建的河堤,所有河工几乎全被洪水摧毁,平地积水过丈。京师辅翼的畿内、山东、河南一带重灾难救。
繁重的政务将景泰帝本就不好的身体拖得几乎垮掉,腊月以后更是病重不能视事,朝政完全托给于谦处理。皇帝御体败坏至此,谁来继承皇统,已经不容延宕。
以王直为首的重臣,认为该以沂王复储,早建元良;而大学士陈循、王文为景泰帝心腹,忖度帝心,要求择藩王入京建储。双方角力不休,从腊月直斗到正月,政务几乎都被这件事干扰得停摆。
景泰帝在正月十四日勉强打起精神,御门听政,本想调和一下双方的矛盾。不料君臣相见,眼看皇帝身体虚弱的群臣,不止没有放下心来,反而双方一致要求景泰帝早做抉择。
景泰帝若是能下这个决心,哪还会让储位空悬至今?眼见群情汹涌,储位归属已经成了整个朝堂的心病,甚至比他个人的安危更重要,他心灰意冷,甩袖回了西苑养病。
在这等关系国祚的大事上,群臣又怎能因为皇帝一时的回避,就不肯发言?依然堵在左顺门前求见皇帝,要他一定拿出个态度来。景泰帝无奈,只得答允群臣,三天后的朝会做出决断。
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储位上时,一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政变,悄然而至!
正月十六日夜,景泰帝答应在朝会上做出决定的前天晚上,中官以曹吉祥为首、武将以石亨为首、文臣以左副都御史徐有贞为首,率统合起来的一千私兵自长安门入城,撞破南宫宫墙,接出太上皇朱祁镇,连夜夺门入宫。
待到正月十七日,景泰帝与群臣约定决议的日子,登上御座的人,已经不再是景泰帝,而是太上皇朱祁镇!
这天的早晨,景泰帝正强撑着起身,让兴安为他梳洗,准备上朝,骤然听到御座已正,召群臣入见朝拜的钟鼓声,悚然惊问:“莫非是于谦篡位?”
如今的朝堂上,只有于谦才得了他全部的信任,能够同时统驭文武大臣。除了于谦,他一时竟想不到还有谁能够不大动兵戈就直接翻覆王朝,叫这天下瞬间改了主人。
景泰帝的近侍听到这只有皇帝御门听政才可以敲响的钟鼓,在主上没有驾临的时候响起,也吓得魂飞魄散,惊惶无措。
兴安赶紧出去打听了一番,几乎是连滚带爬回来禀报:“是太上皇复辟了!”
景泰帝怔了怔,喃道:“是哥哥?哥哥好!好!”
总算没有因为我一时的不忿不甘,而把祖宗社稷拱手让给外姓!
兴安急问:“皇爷,怎么办?可要调集亲军、十团营勤王?”
景泰帝的双手骤然握拳,旋即松了下来,看着镜中自己形销骨立的身影,慢慢地摇了摇头,怅然道:“天命不与!天命不与啊!”
若他无病,凭这几年为帝累积的威严,此时自能一纸诏令,内安宫廷,外压朝堂,重新将兄长制住。然而他现在病骨支离,所有人都知道他命不能久,又有谁敢来求这富贵?
他原来只是因为天命不与而不甘,现在却是绝望。
争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没有争过这天命!
他一步步的走回龙床前,仰面躺了下去,摆手对惊恐万分的侍从道:“哥哥如今要控制外朝,还顾不上内宫。但也不定多久便能腾出手来清算我往日的作为,你们各寻出路去吧!”
万贞住的小院几乎可以说是与外界隔绝,除了舒良的小徒弟以外,再也没法从外界获取信息,虽然听到了外面的骚动,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见舒良神色不善的带着几个亲信冲进来,她才意识到不对,戒备的问:“公公有何贵干?”
舒良更不答话,他的亲信却向万贞猛扑过来。万贞无暇思索,抬手掀翻桌子,将几人砸开,趁乱一个箭步窜上前去,猛然扼住舒良的脖颈,将他拦在自己身前。
舒良几个亲信万万没想到万贞一个女子,竟然还有这身手和反应,一时都惊呆了,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万贞直退到便于防守和逃跑的院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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