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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家大哥,可还习惯?”苑俟紧随林青登上马车,向闻煊成打了个招呼。
“甚好。”闻煊成自从那日以后便成了另外一个从前的苑俟,言语不多,神色甚淡,甚至有一丝不淡淡的疏远。
“闻……大哥。”林青嘴里“煊成”二字刚要出口又猛地咽了回去,当着苑俟的面叫了一声大哥。
“何必如此拘谨,车上又无旁人。”苑俟淡笑。
“难道你们竟然想偷偷前去越了?”一个女声怒气冲冲道。
林青与苑俟相视一笑,闻煊成一头的雾水,不知所以。
“哈,白约姐姐,刚准备前去行馆接你。”林青抢先来到车门口说话。
白约自从那日醉酒以后像不再住在苑府,说是住在外面更自由自在一些,今日几人正在前往行馆接白约的路上,却不料被她抢先一步过来质问。
闻煊成却不知白约是何人,有些疑惑地望着二人。
“这位是?”还未等林青解释,白约已经自来熟地窜到车厢里,将手上的包袱随手扔在脚边的榻上笑望着闻煊成问道。
“在下姓闻,名煊成。”闻煊成淡淡道。
“哦,原来是闻公子,早有耳闻。名满天下的春风笑便是闻公子所酿。”白约是爱酒之人对于春风笑的酿造者仰慕已久,不料能够在今日相见,喜形于色。
“这位姑娘弄错的,春风笑乃是家弟所酿。”闻煊成还是那般低眉顺眼的样子,看在白约眼里反而有一种不惊不怒的淡定。
“都是一样的嘛,反正是亲兄弟。”白约性子直爽,说话从不看人脸色。
“不同,在下所酿的酒名曰流光。”闻煊成稍一抬眼纠正道,语气里有着不容置否的坚定。
“流光?!”白约眉眼齐笑道:“知道知道,比起春风笑更胜一筹,只是后劲甚大,并不是所有人都饮得习惯。”
“哦,白姑娘品过此酒?”闻煊成问。
“前几日在苑府品到的,我这个弟妹视若珍宝。若不是被我不小心翻了出来,恐怕不轻易示人的。”白约看了林青一眼笑道。
“不要说得这么热闹,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表兄闻煊成,这位是越了酒监之女白约白姑娘。”林青打断二人的对话道。
“不用介绍了,都是以酒为生的人哪里有那么见外了。”白约大笑打断了林青的介绍,来到闻煊成身旁坐下问道:“闻公子在看的可是越了去年新编酒谱?”
“嗯。”闻煊成不想说话,只是轻哼一声以示回答。
苑俟看了林青一眼也转到车厢另外一侧摆弄起矮机上的围棋。
林青左看右看,似乎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若坐在闻煊成身边恐怕白约生出疑问,若坐在苑俟身边总觉得仿佛是在演戏给闻煊成看,又怕刺激了某人。
“还不过来,非要被撞一下才知道疼?”苑俟盯着那盘残局看了半晌一看身边竟然还是空着,这才抬头望了林青一眼说道。
“嗯。”林青偷眼看了闻煊成一下,只见他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才小心翼翼地移了过去在苑俟身边坐下。
“苑鹞,走吧。”苑俟向外轻轻说了一句,马车吱呀一声开始向前缓缓移动。听着青石板上得得的马蹄声,林青越发觉得车厢内太过安静。
看了一眼对面,只见白约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闻煊成手上的酒谱。
再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苑俟,只见这个男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那盘黑白分明的残局。
林青顿时觉得无聊起不,萎顿地缩在苑俟身边的小软靠枕上闭起眼睛。
“林青妹子,我听说你与苑俟公子是一见钟情?”这个白约大约也是觉得呆得实在无聊,开始没话找话。
“白约姐,那夜我已与你说过了。”半晌没有抬头的苑俟抬头淡淡应了一句。
“闻公子,你想不想知道?”白约看着苑俟稍带寒意的眸子低下头稍一迟疑问闻煊成道。
“不想。”闻煊成短促答道。
“哦。”白约讪讪地应了一声呆坐于当地。
“苑俟,你可带什么玩意出来了,这几个月的路途若这样闷死岂不闷出病来。”看着两个准备入定一路的男人,林青提议。
“有。”苑俟简单回答。
“快拿出来瞧瞧。”林青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围城了棋。”苑俟指了一下手下那盘残局道。
“我是说有没有世俗一些的?”林青看了一眼黑白二色的棋子沮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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