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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偶有几句是苏棋的嘟囔,称从未在山沟沟里生过火,火石打不着不说,风一吹还将那些用来引火的枯草都吹跑了。
接着便是于中正十分忍耐的声音,似乎接过苏棋手里的东西,帮她一起做。
其余就只剩下了马儿的间歇嘶鸣刨土,以及远处静成茫茫默海的气氛,教人伸手都能抓到成团的沉寂。
她轻轻叹息,不知为何惆怅又起。在苏园无可奈何,离苏园又满怀想念,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
“想什么?”苏洛陵骤然出声。
苏绾“啊”了一声:“你还在?”她还以为抱她下马车之后,身边再没感觉到他的气息,以为他是去别处了。他这么一做声,也让她想到苏洛陵一向就是如此无声无息的人。
苏洛陵扶她坐了下来,苏绾张手摸了摸地面似乎早已铺了一张动物皮毛,随即苏洛陵也坐到了身边:“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
“……”苏绾的喉咙被卡了一下,“四处走走也好。”
“你现在看不见,况现在渐渐开春了,夜里时常有冷天里饿极了的畜生出来觅食,你若被叼走,我问谁去讨人?”
苏绾苦笑:“你还要我这废人做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成的事,恐怕连你自己都不清楚。”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三十四章 乱行
第一百三十四章 乱行
“……”苏绾沉默。怎会不清楚呢,她心里清楚地很,只是不敢确定而已。为成大业不择手段,而她只是无辜地成为了一面盾牌,为苏洛陵挡下所有明刀暗枪。
她又嗟叹,廖管家是死有余辜,但是一想到是苏洛陵亲手所杀,总在心头隐隐感觉到了一阵痛心。他在言辞之间根本不打算向她提及关于苏园的任何事情,在他眼里,或许自己只是一面单纯的盾牌而已。
自己在苏园内体尝到的,又岂止是那番逝去的明争暗斗,还有无时无刻对缠绕在身边的那些秘密的困扰,更还知道了什么叫心动与心痛。眼下,她只希望苏洛陵能将诸事都说个明白,也好教她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做盾牌,守护他的人生。
可是他丝毫没有这份意思,反而字里行间还透露着一股逃避。
她苦笑,被绷带缠护住的眼睛里早已湿成一片。
好像知道她哭了似地,苏洛陵轻轻抬手在她脸庞上抚摸:“怎么了?”
苏绾摇头:“没什么,可能乏了。”
苏洛陵便又将她轻轻放到自己腿上:“那就小憩一会儿,待苏棋将饭做好了,我叫你。”
“嗯。”
地面有一股大地复苏的味道,闻之心绪便渐渐归入平静。
“苏洛陵,当日在红玉丘行刺我们的,是不是廖管家指派来的?”她问道。
“嗯?时已境迁,还问这个做什么?”他没有回答,但似乎也并没有否认。
苏绾的心揪起来,这么说,是自己真的冤枉苏墨了?可是那支珠花她又分明承认下来是她的呀!是了,苏墨性傲,面对冤枉她不会据理力争,只会冷冷地随你自己去想,她即便承认也并非一定是她心里的话。面对冤屈,她选择在心里嘲笑,而非解释说明。
换言之,她是不屑向自己解释。
她究竟有没有杀白月,也成了个谜题。而今她想到这些,是不是晚了呢?
“今日初几?”
“十三……”
十三——离元宵就只剩下两天,而自己已远离柳州四天行程的路,即便她现在返回,也来不及救苏墨了。
苏绾难过地一把揪起苏洛陵在衣服,咬在嘴里分外痛苦。到头来,她还是把苏墨给害了!
狠狠捶打一下苏洛陵的大腿:“都是你害的。”
“嘶……”苏洛陵蹙眉,立刻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我害什么了?”
苏绾被这么一问,顿感觉自己实在可笑,怎么能将责任都推到苏洛陵身上去呢?于是就抽出手来,不再言语。
吃罢晚饭,苏绾同苏棋回到马车里睡,苏洛陵同于中正在外守夜。
****繁星如眼,张望人间。几颗流星划过,瞬间隐飞到地平线上,仿佛在天际炸起一团烟火。举凡天落陨石,必遭人间灾劫,而这个是否预示着这原本太平的天下,转眼就成狼烟烽火的天下呢?
又走了几日,苏绾浑然不觉时光的流淌,这一路来已似麻木了一样。尤其是掐着时间算到苏墨刑期已到,就更是将满腔的郁结都闷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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