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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欠我三万两银子。不管从背后给我致命一击的人是谁,杭教主和陈门主必须负责,他们是灭口的主谋,不除掉他们绝不甘休。唔!气氛不对。”
他脚下一慢,警觉地察看四周,将裹枪的布巾解掉裹枪柄部分,露出枪柄以便拔出。
“怎么啦?”姑娘讶然问,也将裹着的剑插在腰带上挪至近手处。
距藏匿小船的堤岸已是不远,堤上看不见人踪,巨大的一排柳树枯叶行将落尽,风一吹,柳枝迎风飘舞。
河上各种船只往来不绝,看不出异兆。
“藏船的枯苇有点不对。”他伸手向前面堤下的芦苇丛一指:“那船恐怕不在了。”
“去着看。”
“不能去。”他伸手拦住迈步超前的姑娘:“下堤。走官道。”
东堤两侧草木丛生,但高度有限,站在堤顶,可以看到东面里外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官道。
身后十余步外,堤东的灌木丛升起两个青衣大汉,快步登上河堤,堵住了后路。
“向前走,阁下。”
一名大汉沉喝:“别无他途,向前走是唯一的活路,咱们和你谈谈,谈不拢你知道结果的,是吗?”
“哦!你们是哪一方的神圣呀?”他止步不走了,转身淡淡一笑:“谈不拢,结果也许不如你们的估计,我的估计可能与你们正好相反,非常乐观。”
“我不信有人能估计我们的结果。”姑娘向两大汉举步接近:“更不怕任何诸天神佛,能主宰我们的生死荣辱。亮你们的名号,看能不能把我们唬倒?”
两大汉以相等的速度向后退,大概知道凭两人之力,阻挡不住他们,同时发出一声怪啸。
堤两侧人影纷现,共有六名大汉登上堤顶。八比二,大汉们在人数上占了绝对的优势。
“喝!真壮观。”
他嘲弄地说:“人愈多,死得愈多,诸位,有什么要谈的?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人多势众,谈不出对我有利的事来的。你们最好放弃武力胁迫的打算,平心静气把要谈的事说来听听。”
南面藏舟那段河堤,十二个男女现身飞掠而来。
两端一堵,没路可走啦!
可是,堤东堤西无法合围。堤西可以跳河游到对岸去,堤东可穿越草木丛奔上官道撤走。
扭头回顾,他心中了然,先前他说不认识对方,现在看清奔来的十二名男女,他知道说错了。
十二名男女中,有像貌威猛虬须戟立,挟了竹节钢鞭的八爪鱼在内。
扬州钦差府的走狗群赶到了。
这位仁兄的地位并不高,站在一侧脸色尴尬,似乎仍有羞耻感,为不久前不战而逃的事感到不安。
他缓缓转身,冷然面对十二名男女,凌厉的眼神,与那位为首的中年人阴森的眼神对上了。
此人年约半百,身材高瘦,穿天青色宽袍,佩的剑特长,约有三尺二寸。那双阴森的三角眼,眼神极为慑人,像一个干了三代动了三十年刀的刽子手,是那种天生具有杀气令人害怕的人。
“小辈,老夫不想和你多废话,你听着,我要命阎罗罗飞鸿的话有绝对性权威。”
这人声音也阴森,但声震耳膜:“老夫是扬州暨钦差的内府总管,说的话有如金科玉律。湖广陈钦差府的人,费尽心机找到浑天教的人,被你出面浑水摸鱼。向浑天教的人追逼贡船下落,结果大家落空。湖广钦差府的人,发誓要剥你的皮。”
“在下等他们。而且会主动去找他们。”他的嗓门洪亮得像打雷,理壮声粗:“要不是他们像一群疯狗一涌而至,在下该已从浑天数的杂碎口中,逼出贡船的下落了。湖广钦差府的走狗必须负责。你们是扬州暨钦差府的人,更不配管在下的事。”
“天下各地一两百座钦差府,都是皇帝所派的一家人。这听着,老夫指引你两条明路。”
“有两条明路而不是一条,好现象……”
“不许多嘴。”
要命阎罗沉叱:“其一,欢迎你投效本钦差府,保证你一年赚上万两银子;其二,协助老夫追出被劫的贡船,除了公家的奖金之外,老夫另给一万两银子花红。你如果拒绝,老夫捉住你送交湖广陈铁差的人,让他们剥你的皮。”
条件出奇地优厚,近乎信口开河。
要求投效,却是百分之百的诚意。
天下各地的钦差府,都在用尽手段招兵买马。
尤其对那些具有声威的人物,不论黑白正邪,一概欢迎,以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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