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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害怕的表现,以为吃定咱们了,真是反了,去你娘的。”
声落人前冲,一双大袖连挥,罡风似殷雷,猛烈的气旋像起了一道龙卷风。
“什么东西!”绝剑叱声似沉雷,压下了袖风的呼啸,双掌连环拍出,每发两掌就踏进一步。
气旋劲流声势倍增,罡风声也倍增。
砰然数声狂震,人影倏然分开。绝剑斜退三步,脚下一乱。那人却像是倒滑五六步,几乎失足跌倒。
“杀!”绝剑怒吼,追电剑出鞘,吼声如雷震,似乎附近的房舍也在撼动,引起一阵激烈的犬吠。
伏兵齐发,暗器似飞蝗。
“噢……”狂号声大作。
绝剑像扑入羊群的猛虎,追电剑幻化为白虹,速度之快无以伦比,三四丈空间似乎已不存在,剑光一闪即至,无情地贯入那人的心坎要害。
剑光一旋一吐,另一名大汉应剑而倒。
好一场残忍的血腥大屠杀,伏兵冲出时,二十余种暗器先向人群集中攒射,刹那间便倒了二十余个人。
监务署的爪牙虽然事先已全神戒备,却没料到路左右有伏兵,暗器无情地汇合,一切的反应皆嫌太迟。
有备攻无备,埋伏的人注定了是胜家。
混乱中,谁也没料到会有第三者冒险加入。
三个受了轻伤的俘虏都是女的,双手被反绑,压制了气海便不能运内功反抗。
挟持她们的六个人,在同一瞬间被暗器击倒了三个。另三个不得不放弃俘虏,挥刀舞剑挡住两个冲来的黑衣人。
三个女俘没有人挟持,脚下一软向下仆倒。非仆倒不可,混战中非常危险,暗器横飞,倒下被击中的机会减少。
一声惨号,三个爪牙一冲出便倒了两个。
“谁是阴神傅灵姑?”冲到的一名黑衣人大声问。
“我……是……”躺在地上的一名女俘虚弱的语音,在兵刃交击与呼喝声中仍可听得到。
“我带你走。”黑衣人一把将她揪起,粗鲁地搁上左肩,大喝一声,一刀把冲近一名爪牙的肚腹剖开了。
鬼魅似的黑影同时幻现在黑衣人身后,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背领扭身便摔,一手夺过阴神,抱住双腿弯扛上肩,钻出刀光剑影丛,向不远处的街口急掠,有若星跳丸掷,三五起落便消失在屋角后。
东面与北面的市街,人声嘈杂,胆大的人纷纷启门外出察看,地方的厢长坊长责无旁贷,出外查看究竟,灯笼火把逐渐增多。
警锣声传出了,恶斗也结束了。
监务署的爪牙,留下四十余具尸体,其他的人见机逃走了,然后带同钦差府的走狗前来善后。
人心大快,震憾了扬州城。
税丁被杀,大快人心。
善后的人带走了尸体,禁止甘泉县的治安人员过问。钦差府的爪牙有绝对的权威,不许官方过问,治安人员乐得清闲,大血案不被牵连,老天爷真可爱。第十九章
赵辛救到人心满意足,必须乘乱退出现场,扛着阴神撤至郊野,远离现场到达安全区。
进入一座杨林,在林缘将人放下,呼出一口如释重负的长气,大感宽慰。救人出乎意外的顺利,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居然大功告成不费工夫。
首先他替阴神解绑,一触那双捆得要麻木的纤手,他像被蝎子螫了,一跳起来。
“你……你为何冒……冒充阴神?”他俯身揪住女人的衣领将人拉起,仔细察看面貌。
不是阴神傅灵姑,黑暗中面貌仍可依稀可辨。
被俘的三个女人,都穿了村妇的荆钗布裙,一个个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黑夜中仓卒间,怎么可能分辨谁是阴神?情势急迫,也无暇逐个检查。
“是……你。”女人认出他了:“我……我说我是……还来不及说出姓名,你……你们……”
“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我怎么接二连三尽做些倒霉事?”他怎能怪这个女人?乖乖认命替女人解绑:“告诉我,你们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的副门市阴神,真落在监务署的爪牙手中了?”
“是的,押解时她被押在我前面。”女人一面活动手脚一面说:“是杭教主安排我们十几个人,藏匿在雷塘史家的。史百万与杭教主有交情,交情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前天入黑时分,大群监务署的爪牙,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出现在史家,结果……他们不断用刑逼问贡船的藏匿处,一口咬定我们与水贼勾结,抢来的贡船很可能藏在府城附近。天啊!贡船在驶离邵伯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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