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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执掌,相互牵制,而实权却在君王手中。
吃一堑,长一智,经过莫子清一事,华苏看清当下时局,什么该做,什么该废,再清楚不过。
如今华苏夺回实政,当年与莫子清共舞的一干人等也全数充军,朝堂之上不需要乱臣贼子,而是需要真正忠于国家,为百姓谋福祉的贤臣,可是乱臣贼子又怎是一时半刻可以清除完毕的?在这一方面,华苏尚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
扫清朝廷内部的一部分污秽之后,新一批的官员需要选拔,华苏升任府尹萧别年为钦差大臣即此次科举会试的主考官。
经此事,萧别年俨然已成为华苏身边的得力大臣,不枉华苏多年隐忍,暗中有萧别年相助,才能走到今时今日。
整顿完朝堂,平日闲来无事,华苏仍会让燕斛陪同,去凌寒的云凤楼坐坐。此刻亦然,一男一女面对着坐在雅间内,燕斛则在门外守候。
凌寒静静地吃着茶点,偶尔看楼下的宾客交头接耳,或热闹沸腾,或宁静安详。
她神情自若地靠在座椅上,偶尔还会看华苏两眼,华苏一如既往,保持着他的优雅姿态,只是凌寒再也不能从他身上找到安宁的感觉。
这几天,他一直会来,除了喝茶吃饭消磨时光,也只是想来看看她,自从他剥夺了她自由出入宫门的权利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进宫。
只是再见面,两人仿佛再也回不到从前。她虽然没有给他行君臣之礼,却也没了往日的热情。
“过了这么久,寒儿还没消气?”华苏呷了口茶,含笑看向凌寒,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凌寒摇头,“不曾动气,又何来消气一说?”目光却落在楼下新走进来的那人身上。
华苏瞬间一脸伤心,“若是不生气,寒儿为何不看着我回话?”
凌寒微微一愣,继而转过头看着他,一语不发。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了,自从莫家被发配边疆,自从莫秦煜说了那些话,她觉得自己瞬间老了不少,有些事懒得去想,有些事却时刻困扰着自己。
也许内心是在生气吧,气他为何不修改法令,为何不网开一面,为何一人犯罪就要牵连无辜?
他不是皇帝吗?他不是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吗?为何这么一点事情都做不了?
她用几乎哀怜的目光看着他,而华苏好似能够猜到她心中的真实想法,他放下茶杯,无奈道:“我知道寒儿是在怪我为何没有放过他们,我何尝不想放过他们,毕竟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那你还……”凌寒回过神,内心的激愤渐渐平息下来。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丘启律法摆在眼前,朕无可奈何。”
“人是活的,律法是死的,难道就不能修改律法吗?”
“这天下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天下,我底下还有大臣,大臣底下还有平民,一部律法可以约束所有人安守本分,岂能说改就改?也许等到历史走向慢慢往前移,律法也会慢慢改变,只是不在这个时代。”他将视线投向远处,心思跑到了九霄云外,想起了他娘亲离去前的谆谆教导,她让他将来做一个明君,即便古代封建制度根深蒂固,难以一时拔出,但循序渐进,总有一日可以根除,那个完成伟业的人不一定是他,但只要他在位一日,就不能让百姓受苦。
有时候作为帝王,不得不心狠手辣,用几十个人的生命来换取天下苍生的安宁,他觉得是值得的。
只是这个道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懂的。
帝王,是啊,他如今是统领天下的帝王皇甫忆君,不再只是当年温文尔雅的如玉公子华苏,他心系天下苍生,独自走在这条孤独的君王路上,凌寒却在责怪他不顾人情。
她该知道,他的心里比她还要难受千倍百倍!
她没有读过丘启的律例,倘若知道犯了叛国逆谋之罪,理应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然而华苏只是将他们发配边疆,永世不得踏入中原领土,尚能在下半身苟延残喘,已是法外开恩。
凌寒静静地分析着华苏所说的话,慢慢地醒悟过来,为自己之前的言行感到羞愧。她低下头,无言以对。
“无论别人怎么看,我只希望寒儿你能理解我。”
“对不起,是我忘了考虑华苏哥哥的感受,可能之前发生了太多的事,头脑尚未清醒。”她小声道歉,不知为何,这一个月来,总是觉得头晕,一天要睡好几个时辰,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就拿刚才吃的差点来说,平时要吃三四块的如今只咬了半口。
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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