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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面色变了几变。
钱烟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朦胧中,只觉得他又回了房,似翻找什么东西,又飞速离开。接着便是一阵马的长嘶。
她陡然惊醒:“夫君”值夜的丫鬟进来,连忙道:“夫人,怎么了?”
钱烟翠只觉得心头扑通直跳:“将军呢?将军呢?”那阵马嘶,会不会是他离开了?她挣着要下来去寻,丫鬟忙扶着她下床:“将军出去了,说要离开几日。”
钱烟翠披上一件外衣,尤自不信,丫鬟只得扶着她到了书房,只见里面一片凌乱,烛火半残,她直愣愣地看着外边一地的瓦罐碎片,心中顿时一片凄凉冰冷。
他竟这样不告而别。
她抬眼看向书桌,只见小块未燃完的纸片,许是因为纸质潮湿,她走过去细看,顿时惊得半天回不了神。
“箬”!只剩这么一个字。纤细柔美,一如那个人的容颜一般,无处不呈现美丽。原来他还是为了她,还是忘不了她,即使隔了千万里,一句话,他便为她连夜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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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薨”是指诸侯死亡。皇帝死亡是“驾崩”。冰好象写错了。在此检讨下。呵呵。
第三百四十章 大结局(十三)
夜风激烈地扑在他的面上,心中如隆冬的冰雪一般寒冷彻骨。
有难,盼君归!
有难
是什么样的灾难,竟连皇上与赵先生都解决不了?!
他心乱如麻,冰凉的林风吹来,也浇灭不了脑中那几欲逼自己崩溃的各种不安的猜测。他错了,他不该离开她的身边。
从华地一路而来,都是他在守护着她,而如今,他竟舍弃她离开。
马蹄哚哚之声一下一下打在他的心头,快些,再快些
长夜寂静,昏黄的烛火摇曳一室的迷离,欧阳箬累极趴在床榻边睡着,微弱的光线下是她秀美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青色的阴影。
在她脸侧的手微微动了动,渐渐地,那只手抬了起来。
楚霍天的眼睛微微睁开,昏黄的烛火下,他面色青白,肌肉微微抽动,似在痛苦中极力忍耐。
他终于呻吟一声,努力地撑起自己略显僵硬的身体。
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迷梦,梦中被人一碗碗苦涩的汤药灌进去,然后就是五脏六腑的剧痛,还有哭泣声,一声一声,那么痛苦心碎。
有人在唤着他:“霍郎,霍朗”对,就是这个声音一直支撑着他要醒来!他终于记起,努力撑起身来,一侧头,却见到欧阳箬趴在自己身边沉睡。
她的面容即使在梦中亦是含着愁色,楚霍天的手颤抖地扶上她的面,轻唤:“箬儿”欧阳箬的睫毛颤动两下,她在做梦么?怎么会听得他在呼唤她?
“箬儿”他的手抚摩着她的面,许久未曾湿润的眼渐渐水光一片。欧阳箬抬起头,迷朦的双眼怔怔地看着他。
她不由轻笑:“皇上是你吗?”
轻声的话语在空荡的内殿回荡,带着小心与不确定。楚霍天的手抚摩着她,欧阳箬不再惊疑不定,只怔怔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暖意。
“霍郎!你终于醒了!”她惊呼一声,扑入他的怀中。
三天了,自他第一次吐血后昏迷到现在已经三天了,三天三夜里,她日夜如受针扎一样的痛。
三天里,她费尽心机与赵清翎分析着这朝堂后宫,努力去平衡每种可能的大风波。三天里,她心力交悴唯愿他能早点醒来,就像现在一般,能唤她一声“箬儿”。
她的泪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流下来,不为辛苦,只为他又醒过来了,即使上天叫她登时死了,也甘愿了。
楚霍天心中感慨万千,怀中的人无声地哭泣着,每一颗泪都是为他而流。这一刻,他在也不觉得她的心飘渺难寻,再也不怕她再趁自己不注意之时展翅高飞。
一切苦难都值了。他爱她,她亦是爱他。
两人从未像此刻心与心这样融合在一起。
两人默默相拥,闻声而来的赵清翎立在门外,沉默半晌终于转身离开。
过了好一会,欧阳箬才红肿着双眼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像是再也看不够,看不厌,她仔细地看着他,生怕漏掉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楚霍天面上动容,轻叹一声:“箬儿,你瘦了。”
欧阳箬含泪道:“皇上吐那么多血,臣妾看着都害怕”她想起他两日的惨状,几乎说不下去。
楚霍天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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