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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宝儿越听越是好笑,越是想瞧瞧这些怪人究竟是生得什么模样?但直到此刻,他还是无法瞧见。 
铁金刀忍住怒气,转过身子,屏风后才又传出紫衣侯那懒洋洋的语声,道:“这一招名为‘乾坤被天式’,乃是自远古剑法蜕变而来,虽然不差,但却绝非毫无破绽珠儿,你学过刀法,也学过钩法,你去教他。”说完了这段话,便似已累得很,必须休息休息,是以立刻顿住语声。 
只听屏风后一个娇媚的语声道:“是!”一个宫鬃少女,婀娜走了出来,满头黑发间,悬着粒光芒四射的明珠。 
铁金刀听得紫衣侯一句话便将此招的名称来历说出,心下不禁既惊又佩,但此刻见他竟要个看来弱不禁风的少女来教自己武功,心里又不觉有一些失望,有些怀疑,暗道:“我曾将此招去求教中原武林许多成名的豪杰,却无人能够破解,难道这小小的女孩子部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珠儿瞧他面色,已知他心里在想什么,面带微笑,伸手在他臂上轻轻一拉,道:“跟我来吧!” 
铁金刀竟身不由主被她技了出去,这才知道这女子看来虽然弱不禁风,却怀有一身令人难测的武功! 
这其后又有司徒青、戚长林、段玉、徐左车、武一平等五人依次出来,各各献出了珍宝,这五人俱是武林声名赫赫之辈,此番不远千里而来,所献之宝,自都珍贵已极,所求之事,自也非同小可。 
但紫衣侯三言两语便将他们打发了,语声仍是懒洋洋的,竟根本来将这些珍宝,这些事放在心上。 
等到这五人全都躬身而退,铁金刀满面喜色,大步奔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铃儿笑道:“破法学会了么?” 
铁金刀恭声道:“在下今日与珠儿姑娘短短一席话,已胜过在下三十年苦练的武功,在下真不知” 
屏风后,紫衣侯缓缓道:“这本非难事,你既已学会,便快走吧!” 
竟连别人恭维之言,都不愿听。 
铁金刀再拜道:“是!”倒退而出。铃儿笑道:“下面一位,该轮到谁了?” 
只听一人冷冷道:“让这匹马先说吧!”语声生硬冷涩,方宝儿一听入耳里,心头就是一跳:“原来木郎君也来了!”接着立刻恍然侗道:“原来小公主的爹爹就是五色帆船不知大头叔叔来了没有?但他著来了,我又该怎样出去见他?”一时间心中又惊又喜,又是发怒。 
那马嘶般语声怒赐道:“木头人,你是在说某家?” 
木郎君的声音道:“你吃不吃草?” 
铃儿掩口轻笑,马嘶般语声狂吼起来,道:“你你吃”他平生不愿吃亏,此刻真想反唇相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终于只是怒吼道:“你出来!”一条人影,随声而出。 
这一下方宝儿可终于瞧见他了,只见他穿着一件五花锦袍,身子枯痰顾长,背却是驼的,上半个身子掏在前面,一张胎儿乎长达一尺五寸,此刻盛怒之下,鼻孔里咐咐地喘气,那模样委实和一匹马毫无两样,方宝儿想想木郎君骂他的话,再瞧瞧他的模样,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木郎 
马面人双臂一伸,周身骨格,连珠轻响了起来,嘶声道:“你不出来,某家抓你出来!”张出双手,一步步走了过去。 
方宝儿暗道:“他要在这里打架,紫衣侯难道也懒得管么?”其实心里却也想瞧瞧这匹马和那木头人打上一架。 
但忽然间,方宝儿眼睛一花,已有个圆圆的、金光闪闪的东西挡住了马脸人的去路,再仔细一礁,这圆圆的东西却只是个又矮又胖,头戴金冠,身穿金袍,面容也生得奇形怪状的人。 
只见他人虽长得富富泰泰,神情却是愁眉苦脸,方宝儿暗笑付道:“此人似是一天到晚都在想着心事,却不知怎会生得这么胖的?” 
金袍人缓缓道:“古多争先之辈,抢后之人,吾未之闻也,老兄何其迂乎?吾辈先说又有何妨哉?” 
马面人恨恨道:“但这木头” 
金袍人道:“君子复仇,三中末之晚也,老兄若要锯木,何苦争此一日哉,然乎?然乎?” 
屏风后,紫衣侯忽然长叹道:“铃儿,这两人若再争吵,就拿他去换些美酒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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