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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少年咽喉处。白衣少年要害被制,只得悻悻罢手。独孤流云顺手封住他几处大穴,限制住他的行动能力,方才疾步走回周慕斐身边,弯腰去查看他的情况。他仔细地检查周慕斐的身体,还未发现哪里有伤,就见大雕艰难地低头用嘴指了指自己的腹部。独孤流云连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大雕下腹部插着一根极为细小的银针。独孤流云立刻猜到针上喂有剧毒,遂用衣袖垫着,用两根手指捏住针尾将银针拔了出来。只见针锋在阳光下隐隐泛着蓝光,显然是有剧毒无疑。独孤流云顿觉心中一寒,连忙掠到白衣少年身边,冷声道:“快把解药交出来!”白衣少年狠狠地瞪着他,磨了磨牙道:“你使诈!我们再来打过!你赢了我就把解药给你!”独孤流云自然不会和他对打,一则胜负难料,二则两人交手需要耗费时间,恐怕雕儿身上的剧毒可等不得,遂皱眉道:“你先给我解药,等雕儿身上的毒解了,我再陪你打过!”白衣少年出身极好,自幼养尊处优,习惯了身旁一帮人众星捧月般伺候着,早已养成了说一不二的个性,哪里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此刻见独孤流云竟敢用命令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心中顿时愈发恼火,咬咬牙恨声道:“不交!除非你先陪我打一场!”独孤流云见他如此固执,心中也有些火气。眼见一旁的雕儿已经身中剧毒,很可能倾刻之间就会发作,他便也不和白衣少年客气,顺手拉起他的手臂,然后挽起他的衣袖,对着那白白嫩嫩的手臂狠狠一针刺了下去。白衣少年立刻痛得皱起秀眉吸了口气,继而厉声道:“你敢!”独孤流云不理不睬,伸手探到他胸前衣襟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包袱,然后打开,看到一小堆瓶瓶罐罐,起码有数十样,遂问道:“解药是哪一瓶?”白衣少年冷哼一声扭过头来个不理不睬,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独孤流云也怕自己态度太差了对方会反弹,遂强忍着怒气放软声音道:“这位……少侠,现在你自己也中了毒,也需要解药。还请尽快告诉我哪一瓶是解药,然后我好帮你和雕儿解毒。”白衣少年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表示不屑。独孤流云见他的表现,心中不由有些惊诧,道:“难道少侠便如此轻贱性命,情愿因为和在下置气,为了一只禽鸟而就此丧命?”白衣少年轻蔑地瞥了独孤流云和周慕斐一眼,鄙夷道:“就凭你这点手段就妄想让本少主中毒?简直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独孤流云连忙仔细端详了下他的气色,果见他一张俊脸仍旧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心中顿时醒悟:看来此人是常年与毒物打交道,自有其避毒法门,因此那根毒针对他根本无效。见用毒迫他无用,独孤流云不由急躁起来,抬起手中长剑架上白衣少年脖颈,然后微微一紧,冷声道:“快交出解药,不然杀了你。”白衣少年脖颈被锋利的剑刃划破了皮,鲜血犹如红色珍珠般沿着剑锋滚下来,他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向来心高气傲,这还是第一次败在别人手中,自然视为奇耻大辱,心中早对独孤流云恨得咬牙切齿。现在独孤流云又用他的性命相挟,使得他愈发恼怒气愤。以他的性格,最恨的便是别人的威胁,何况他见独孤流云很紧张那只大雕,似乎将其看得重愈性命,因此在解药没到手之前断断不会杀自己,可是如果拿到解药就不一定了。白衣少年自忖如果换做是自己,有人用毒伤了他的爱宠,即使那人后来交出解药,自己也势必会杀之而后快。推己及人,眼前的少年没准也怀着这个心思,因此不交出解药自己可能还有生路,交出解药反而会是死路一条。一念至此,白衣少年脖子一梗,昂首傲然道:“你杀吧!杀了我,你的雕也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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