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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熄灭爸爸对他的厌恶和恨意。
倾城被吊在在刑房中,他不配躺下。能量子棍只让人疼,不会让人失血死亡,这才是最恐怖的刑罚,用疼痛摧残一个人的精神,疼痛到了极限足够让人发疯。倾城在疼痛中无数次昏厥,有的时候昏厥也是一种潜意识的自我保护。
被鹰取烈召见,他终于有机会被人从刑架上放下来了。知道顶着这副落魄肮脏的样子去见爸爸是对爸爸的侮辱和不尊重,倾城穿上放在刑房角落里准备好的衣服,穿上后才赶来见鹰取烈。
穿衣服也可以变成一种酷刑。
倾城浑身都是被能量子棍打出的伤口,除了脸整个人自上而下肿了一圈,合体的衣服突然显得小了。质地粗糙的奴隶服紧紧包着倾城肿痛的身体,每呼吸一下,身子就像被刀子用力割过一下那么痛。他不停的用背蹭着刑房的墙壁,在剧痛的刺激下才能勉强套上干净的裤子。
一番折腾,干净的衣服早被汗水浸透,汗水顺着伤口渗入,又是另一番折磨。
倾城忘了他是怎么挨着痛苦来到的鹰取烈的书房外,大概是马上就要见到爸爸,马上就能和爸爸独处在一个房间里,爸爸的目光在这个时候短暂的属于他。也许是这样的信念和希望支撑着他,让他保持着最大的精神来到了这里,跪着走了进去。
8、八 那种眼神
爸爸的书房一如既往的充满了这种熟悉的感觉——压抑着一个人的呼吸和情感。在倾城眼中,这种压抑也是温暖的,比起刑房中的不见天日,爸爸的空间是这么明亮。可是这里的明亮只会照亮他的“低贱”,这里的温暖永远不属于他。
倾城不敢流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这种脆弱的表情会让爸爸不高兴。玻璃碎渣割破裤管,被身体的重量压入皮肉,温热的红色液体让裤管变得冰冷。倾城习惯了这种疼痛,比起刑罚中的痛,这种痛已经微不足道了,倾城甚至有意的施加膝盖的压力,渴望将玻璃碎渣压入皮肉的更深处,经过脂肪层压入肌肉中就没这么痛了,可他忘了他已经瘦得没有什么脂肪了。他实在没把握每次都能在疼痛中保持着淡漠的表情,他怕有一天不小心露出无法忍受的神色会惹怒他敬爱的爸爸。
低着头跪了三个小时,玻璃渣已经全部没入倾城的肉里。在这个宫殿里,除了被吊起来打时他的膝盖不用着地,剩下的时间里,百分之九十他都是跪着的。所以现在他的膝盖像往常那样——肿的像块黑面馒头。倾城见鹰取烈三个小时都没发话,有些诧异,难道爸爸睡着了?不能在这睡,会着凉的。带着这种疑问,倾城谨小慎微的抬头去看,发现鹰取烈闭目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如果这样睡着了肯定会着凉的,窗户还留着缝隙。倾城的目光迅速在房中扫荡,渴望找一件可以给鹰取烈盖上的衣服。
鹰取烈在家里常穿的那件元首服挂在门后的花梨木衣架上,倾城攥紧拳头,试着挪了挪膝盖。粗糙的布料像刀子一样割着他肿得高高的膝盖,不用看也知道,渗着血丝的皮肤现在一定肿得光洁锃亮,跪着走几步,亮亮的皮肉就会被磨得血肉模糊。
爸爸睡着了,不能着凉,他要跪着关上窗户,给爸爸披上一件衣服。但没有主人的准许不能私自挪动,否则就是触犯奴隶法则。不过为了熟睡的鹰取烈,倾城也顾不上这些了,挨打对他来说像是吃饭一样寻常。他就是在这种痛苦的磨练中锻造出了超越人类极限的韧性和能力,这是任何帝国中央军人无法比拟效仿的。
“谁允许你动的?”令人战栗的声音像冰刀一样刮着倾城的耳膜。原来爸爸没有睡着。
倾城马上退回原地跪好,动作太快,他痛得眼前一黑,不禁用手撑了一下地面。
“手!”
鹰取烈一直闭着眼睛,却好像睁着眼一样熟悉倾城的一举一动。
倾城懊悔自己的失误,跪着的时候是不许用手触地的。
“倾城愿意接受处罚。”
鹰取烈的眼皮微微抖动了一下,没有说话。片刻后,他优雅的押下一小口酒。
锐利的目光再次移动到倾城的脸上,俊朗的脸就算再憔悴再苍白,也盖不住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高贵气质,有些东西可以在后天磨去,有些东西永远磨灭不掉,骨子里的气质和自内而外散发的气场是酷刑虐打也抹杀不了的。
越是熟知这点,鹰取烈越是愤怒。
这个奴隶顽强傲气得真是让他不放心。在鹰取烈眼中,倾城早就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彻头彻尾的奴隶——生命不如一件衣服高贵的奴隶。
可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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