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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些不
快活去。为什么他不可以再多的懂得我些呢?
我总愿意有那末一个人能了解得我清清楚楚的,如若不懂得我,我要那
些爱,那些体贴做什么?偏偏我的父亲,我的姊姊,我的朋友都能如此盲目
的爱惜我,我真不知他们所爱惜我的是些什么;爱我的骄纵,爱我的脾气,
爱我的肺病吗?有时我为这些生气,伤心,但他们却都更容让我,更爱我,
说一些错到更能使我想打他们的一些安慰话。我真愿意在这种时候会有人懂
得我,便骂我,我也可以快乐而骄傲了。
没有人来理我,看我,我是会想念人家,或恼恨人家,但有人来后,我
不觉得又会给人一些难堪,这也是无法的事。近来为要磨练自己,常常话到
口边便咽住,怕又在无意中竟刺着了别人的隐处,虽说是开玩笑。因为如此,
所以这是可以想象出来的,我是拿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陪苇弟坐。但苇弟若
站起身来喊走时,我是又会因怕寂寞而感到怅惘,而恨起他来。这个,苇弟
是早就知道了的。所以他一直到晚上十点钟才回去。不过我却不骗人,并不
骗自己,我清白,苇弟不走,不特于他没有益处,反只能让我更觉得他太容
易支使,或竟更可怜他的太不会爱的技巧了。
十二月二十八
今天我请毓芳同云霖看电影。毓芳却邀了剑如来。我气得只想哭,但我
却纵声的笑了。剑如,她是够多么可以损害我自尊之心的;我因为她的容貌,
举止,无一不象我幼时所最投洽的一个朋友,所以我竟不觉的时常在追随她;
她又特意给了我许多敢于亲近她的勇气,但后来,我却遭受了一种不可忍耐
的待遇,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我都会痛恨我那过去的,已不可追悔的无赖行
为:在一个星期中我曾足足的给了她八封长信,而未曾给人理睬过。毓芳真
不知想的哪一股劲,明知我已不愿再提起从前的事,却故意要邀着她来,象
有心要挑逗我的愤恨一样,我真气了。
我的笑,毓芳和云霖是不会留意这有什么变异,但剑如,她是能感觉得;
可是她会装,装糊涂,同我毫无芥蒂的说话。我预备骂她几句,不过话只到
口边便想到我为自己定下的戒条。并且做得太认真,怕越令人得意。所以我
又忍下心去同她们玩。
到真光时,还很早,在门口又遇着一群同乡的小姐们,我真厌恶那些惯
做的笑靥,我不去理她们,并且我无缘无故的生气到那许多去看电影的人。
我乘毓芳同她们说到热闹中,我丢下我所请的客,悄悄回来了。
除了我自己,是没有人会原谅我的。谁也在批评我,谁也不知道我在人
前所忍受的一些人们给我的感触。别人说我怪僻,他们哪里知道我却时常在
讨人好,讨人欢喜,不过人们太不肯鼓励我去说那太违我心的话,常常给我
机会,让我反省到我自己的行为,让我离人们却更远了。
夜深时,全公寓都静静的,我躺在床上好久了。我清清白白的想透了一
些事,我还能伤心什么呢?
十二月二十九
一早毓芳就来电话。毓芳是好人,她不会扯谎,大约剑如是真病。毓芳
说,起病是为我,要我去,剑如将向我解释。毓芳错了,剑如也错了,莎菲
不是欢喜听人解释的人。根本我就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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