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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的精神呢？

周冰扪心自问，她觉得，昨天与方振眉不温不火地吵的一架，似乎是自己冲动的极限了，要让自己突破这个极限再干点什么，她做不到。她不会冲动地去掴方振眉一个耳光，不会在公共场所指着方振眉的鼻子大骂，更不会冲动得想要与方振眉分手。

而说到尝试的精神，周冰悲哀地发现，这种优良的精神品质，现在还有一点儿碎末末留在自己的身体里吗？如果有的话，为什么连同方振眉分手去尝试一个新的男朋友的勇气都没有。

“真的老了”周冰在MSN里打了“老了”两个字，发给方振眉。

打开电脑坐在位子上的这一刻，周冰已经看透自己的心了：她是不可能离开方振眉的了，就像犀牛和犀鸟不会分开那样。她充其量就是倒腾倒腾性子赌赌气，招方振眉来讨好讨好自己，但周冰随即想，犯得着这么复杂吗？

她在MSN里随后写：对不起，昨天我冲动了，以后如果有同类型的事情，我事后一定第一时间来向你备案，不过，我相信肯定没有这种事情了。

周冰不明白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宽容了，一年多前在地铁里与裴如健怄气、以及猖狂地把杜蕾丝丢到裴如健的购物车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但她的心却已经如此柔软了。

方振眉很快回了消息，他识相而又肉麻地在聊天框里打：“老婆，我也有错，我太大男子主义了，今天下班去买好菜，煮给你吃。”

“滚！谁是你老婆！”周冰照例骂，她突然发现，这种例行的骂词，似乎已经不再是自己性格的表现，而是一种和朋友、和同事、甚至和爱侣讲话的习惯方式了——只是因为对方觉得这种说话方式像你，你才这么说的方振眉可不像他表面上看的那么翩翩君子，周冰一回到家看见方振眉在蒸馒头，她问方振眉，今天有什么好新闻。

方振眉开玩笑说：“你知道吗？据说做爱是职场女性减压的好办法。”

周冰边梳头发边不徐不急地说：“那你就找我们公司里那些SL…BAND的女人，当一回雷锋替他们减压咯。”

方振眉又碰了个软钉子，不由得讪讪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里SL…BAND的女人没几个。”

“嗯，而且是老女人。”周冰得意地回应。方振眉把切肉刀归位，顺口问周冰：“对于杜林威，你还是坚持要尝试改变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