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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飞的衣角,“师父息怒。师父有所不知,那柳圣俞不仅智慧超群,而且铁骨铮铮。若能感化他,将来他必定成为国家栋梁。师父在江湖上讲究一个义字,徒儿也是义字当头”
凤离飞挥挥手,极其无奈又无法辩驳,只好向徒弟投降:“好,好,为师不介入你们皇家的恩怨纠纷,是非自有公断,有罪无罪自有律法去判断。为师只关心你的身体,你是我凤离飞的徒弟,我绝不能任由你被别人欺负。”
萧潼听得精神一振:“前辈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凤离飞略一思索:“我从鸣镝山庄回金陵的路上曾巧遇蜀中唐门的大公子唐玦。唐玦号称‘酆都浪子’,天生是用毒的奇才,为人放浪形骸,百无禁忌。唐门善于用毒,也善于解毒。有他出手,各种奇毒迎刃而解。当时他称要来京城办些事情,好像需要耽搁不少时日。想必现在还在京城,老夫出去找他,请他来为然儿解毒。”
萧潼一喜一忧。喜的是有唐门这样的用毒高手相助,然儿就有了很大的希望;忧的是人海茫茫,即使唐玦在京城,要找到他又谈何容易。
“前辈打算如何去找?”
“我不知道他落脚于何处,如今之计,只有到一家家客栈去查访。”
“朕下皇榜召他进宫如何?”
“不。”凤离飞摇头,“唐玦这个人性高气傲,蔑视礼法。若是知道然儿的真实身份,也许反而不肯医治。但如果说是我的徒弟,他倒极有可能出手相救。”
凤离飞说着,向萧潼抱拳:“皇上,事不宜迟,我立刻出宫去寻找唐玦。”萧潼刚一颔首,他就转身大踏步地走了。来似一阵风,去也似一阵风。
萧然看着他的背影微笑,这个师父啊,真是干脆利落、雷厉风行的人呢。本想请他留下共进晚餐,在自己宫中住一夜,明日早上再走,可他行动如此迅速,自己连话都没来得及出口,他便急匆匆地走了。
虽然看到了一点希望,可八字还没一撇,萧潼终究定不下心来。萧然知他心意,俏皮地一笑:“大哥,请别担心,车到山前自有路。小弟的命有大哥庇佑,自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再说,象小弟这样顽劣之人,阎王爷哪敢收留我,不怕我把他的阎罗殿拆了?”
一句话把萧潼逗乐了,轻轻拍了萧然一掌:“死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样油嘴滑舌!”
萧然摸摸脑袋,向萧潼扮了个鬼脸。
“呆会儿你我兄弟一同用膳,今晚你住在朕的寝宫,朕要与你抵足而眠。”
“那二哥?”萧然轻问,“小弟回宫还未见到他呢。”
提起萧翔,萧潼心里就越发沉重了。那个弟弟他真的不敢想象他会向什么方向发展。但为了萧然的心愿,他只能含笑应承:“我们三人一起。”
“谢谢大哥。”
目光掠过萧潼未展的眉梢,萧然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大哥,我还没有实现自己的夙愿,没有报效朝廷、报效你,没有为国为民立下半点功劳,我不能死,也不愿死。我一定要活下去的,请你放心
天牢深处。
一缕阳光从天窗里射进来,照在柳圣俞血迹斑斑的背上。文弱书生竟然没有昏倒,反而睁大一双眼睛,费力地抬起头。虽然瞳孔中有隐忍的痛苦,但那张苍白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颓废之意。
窦青鸾从狱卒那里求来了热水与毛巾,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伤口。柳圣俞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背上的肌肉却不时轻轻颤抖。
花了很长时间,窦青鸾才把他背上的伤口擦拭干净,一盆清水已变成血水。窦青鸾的眼泪随着动作扑簌簌流下来,却没有哭出声来。在这样隐忍而坚强的男人面前,她觉得哭泣都变得可耻了。
等她敲门请狱卒来拿血水时,狱卒却带着另外一名侍卫进来。那名侍卫递给窦青鸾一个药瓶:“这是我们小王爷给你们的伤药。”见窦青鸾微微一怔,他又冷冷地加了句,“放心,没有毒,我们小王爷是君子,从来不干这种勾当!”
一句话说得窦青鸾难堪之极,接过那个药瓶,躬身道:“请代为谢过你家王爷。”
柳圣俞回头看着她手中的药瓶,眼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半晌轻笑:“这个萧然,从小就有如此气魄与胸襟,败于他手,我也算无憾了。”
察青鸾坐到他身边,柔声道:“来,我给你上药。”
柳圣俞却执住她的手,深深地看进她眼里:“青鸾,你这是何苦?”
窦青鸾微笑,笑容有些苦涩、有些悲凉、又隐隐含着期盼:“我已经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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