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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芝覺得有點丟臉, 她並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剛在樓道里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根本控制不住突然湧出的眼淚。
她現在情緒穩定, 帶著微醺後的困意,要休息了。
所以她下逐客令:「不會哭了, 我要睡了, 你走吧。」
程島沒說話。
楚芝不管他了,事實上她也不是很在意他是走是留, 反正有沙發, 他要是樂意睡就和叨叨去擠一擠好了。
她轉身回臥室, 程島默默跟了上來。
叨叨也跟著他的新朋友往屋裡走, 結果到門口的時候被程島輕輕踢了狗頭一腳,踢出門外, 然後臥室門在它面前被關上了。
叨叨鬱悶:「嗚嗚嗚汪!」
楚芝進了房間坐在梳妝檯前往臉上拍水, 不留情面地跟他說:「滾出去。」
程島裝沒聽見, 徑直坐在了她的床邊。
她專心護膚, 一打眼, 透過鏡子看到他拿著自己的小玩具在擺弄研究, 臉紅了:「誰讓你亂動別人東西的!」
程島把東西放回原處,「陳世羽不太行啊,還得用工具?」
楚芝問候了一句程島的大爺,「他今早才來的我家,什麼事都沒做,我倆就是朋友,你別胡說八道。」
程島:「哦,我跟你也是朋友。」
楚芝把水乳蓋子擰好,撲到床上去掐程島的脖子:「你會不會說話?陰陽怪氣的有意思嗎?」
他那麼敦實一身腱子肉,被她一推就像個輕飄飄的紙片人似的,應聲倒在床上。
她騎在他身上,手掐著他的脖子,真想使使勁掐死他得了。
他卻彎著嘴角笑,「你看,我就知道我要是說話你指定不願意聽,所以才當了一天啞巴。」
其實不算有什麼誤會。
不管楚芝有沒有跟陳世羽睡,他都不太在意。他在意的是她身邊有這樣一個男人,一個優秀的男人。
甚至,她如果只是一時興起,跟陳世羽有點風流韻事他可能還沒那麼緊張。可他們分明是默契熟稔的好拍檔,是能帶回家見父母的待婚人選,是打算一起創業的親密夥伴。
說實話,程島有些自卑了,覺得陳世羽是比他更適合楚芝的男朋友。
哦,不對,他現在連楚芝的男朋友都算不上。
他自嘲地笑,覺得自己之前想太多,鳳凰就算落進雞窩裡那也是鳳凰,她雖然回了琴市,未必就要在小地方嫁人。
所以他不問,不聽,不去深究。
是真的只想著能走多遠算多遠,他這隻紙鷹的線就攥在她手心裡。
楚芝不知道程島這一天想了多少事,也不知道他居然有這麼卑微的念頭。
她現在只是掐他的脖子,看到他下巴連著脖子的地方有凸起的青筋,意外的性感。
楚芝好像也沒那麼生氣了,她都沒想到自己居然對這個狗男人的包容度這麼高。
她鬆開手,躺倒在他身邊,用腳踢踢他的腿,「今天沒心情做,你去睡沙發吧。」
程島沒動,「不做,我看著你睡。」
她對他的人品倒是很信任,他這麼說了就決不會像有些無賴的男人那樣半夜哄騙著女人說什麼「只蹭蹭不進去」。
當然,也可能有例外——這個例外就是她自己。
如果她主動要求,那他向來是有求必應的。
楚芝鑽進他被窩的時候暗罵自己,這又不是春天到了,怎麼自己一見到他就合不攏腿?明明今晚沒什麼興致的,而且也很有骨氣地放了狠話。
結果,睡到半夜翻了個身,滾到他懷裡被他熱烘烘的體溫抱醒,然後就睡不著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運動運動也不是不行。
程島這傢伙,話不多壞心眼倒不少,還讓她教他怎麼用那個小玩具,「我土包子,見識少,給我演示演示。」
楚芝覺得自己就是那昏君,程島就是那妖妃,她遲早要死在程島身上。
春宵苦短日高起。
楚芝醒的時候,程島已經不告而別了,只在餐桌上留了早飯。
她懷疑昨晚酒店的貴貴白酒是假酒,不然她為什麼今天頭這麼疼。
吃著程島買的糖心炸糕、咸香甜沫,楚芝發現跟這傢伙在一起的時候是那種刻在dna里的舒服。
昨天陳世羽也給她帶過早飯,還是五星級酒店的自助餐,品類多,味道好,卻都沒有面前這一碗摻了菠菜粉條花生米胡椒麵的五香玉米糊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