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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自己打自己,这算得什么?她冷眼看着童韦凤离去。
而老太太心中却又急又气又怒,再次低声咒骂了:“你这小母狗,往常你这老不死的妈是与你怎么说的,人家是村长,人家是大人物,是你这样的人能够惹的么?俗话说的,‘枪打出头鸟’,人家做人家的事,这黄缪村寨一村的人都看得顺眼了,惟独你就看不顺眼?人家谁又差了你陈玲家?谁又去引火烧身了?就你英雄,就你是明白人,你便去捞个一官半职来了,让你的七十岁的老娘不再提心吊胆了,我便认定了你的能——喔唷,你怕是要气死了我才会心甘。”一气妙语,训得陈玲羞愧满面,无地自容,眼里噙满了泪水,说不出半句话来。
四个女孩见老太太生气,惶恐的站在院里。
出师大捷后,童韦凤将心放回水渠上来,次日早,把村民们聚在大院坝里,与江正立商量了一会,转首对众人说道:“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其实人众中原本安静,“各位乡亲们,关于我们黄缪村寨挖水渠的事,我早就提过。我往镇上跑了六七次,现在政府的款子终于拨下来了。”接着便说款子的数目,但实数虚报,自然地把她吞了的那笔钱隐去了。听见下面窃窃私语,她在说谎话时心虚,便解释道:“我想有些人对我有误会,在此我要澄清一下事实,对着天地剖开我的良心,我无时无刻不在为黄缪村寨着想。对全村老小,我只说‘我童韦凤对得起黄缪村寨’,至于有些人从中挑拨,说我童某人的坏话,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在这种事上我将追究到底。”但在她解释之后,议论声更大,她觉得把戏已经拆穿了,想要快些结束这个会议,急忙连叫三声静一静。她与江正立嘀咕了一会儿,把那笔款子与江正立做了一个简单的交接仪式,让江正立组织修渠组织支付,完工后再向群众公布。江正立便荣升二号成头人,此后这里摸摸那里挤挤也可捞不少油水。
自有了陈玲的前车之鉴,人们议论童韦凤也不大敢如先前一般肆无忌惮了,在他们质朴的心里,觉得童韦凤虽然贪了,但那是她有能力而从上面申请到的,她好歹为黄缪村寨作贡献了。陈玲更是嘴乖,把愤恨憋在心里,晚上去张明英家聊天室不断地咒骂童韦凤以发泄不满,并以连数出童韦凤许多条罪状。坐在旁边的陈晓飞听了之后,心便平静不下去了,这天晚上辗转反侧,到了半夜还未睡着,索性起床来拉亮电灯,用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写起了,所写内容为:
黄缪村寨有一只老虎
总吮吸着民众的鲜血
这只威风四溢的老虎啊!
他自己放出一个悄悄屁
没有发出声响便以为保密
可是呀!人们早已闻到她全身的臭气
镇上有一匹狼
坐着高椅
往黑暗里畅想
一旦机会有了微光
他便用罪恶的双手抓住了不放
老虎见到狼 灭了威风
狼见到老虎 舔着舌头
老虎与狼一起
干起了人类原始的勾当
童韦凤 老虎 长着屁股
镇上官 色狼 摸她屁股
陈晓飞放下笔,觉得十分解恨。拿着这张纸,恶作剧从他的心里升起,他抓了几粒米饭,偷偷出屋去了。夜,浓黑,浓黑!他又感到黄缪村寨在浓黑的夜里犹如一个硕大的坟墓,埋葬着许多具僵尸。
他走进大院坝,以米饭代替糨糊,将纸贴到显眼的一堵废墙上后连忙跑回了家,也依然睡不着。他总想起陈兵,他的伙伴,朋友,兄弟。在黄缪村寨的老人们的意识里,没有读书没有工作的人设若呆在家里不结婚,便有堕落的形迹了。陈晓飞记得,曾经陈兵对这些###和###的思想充满鄙夷与厌恶,发誓不早结婚,要做所谓堕落的人。可是,他妥协了,这是他对失败的爱情投降,他像下棋时被别人将了一军,便自愿的舍了帅,挣扎都没有,默默的顺从着,这败得太悲哀。他终于结婚了,终于随了流俗,也终于没能做堕落的人,仿佛是一滴清水落入一条污河里,不仅再显示不出自己的澄清,反而伙同那汪污水一同流向远方。那么,与其说他是失败给爱情,不如说他是失败给生活。陈晓飞记起那晚在陈兵家,见到的是兄弟的寒酸,是他妻子凸起了肚子,也是他对一切爱理不理的不屑神情。阿兵是将为人之父了,兄弟间少有话语了——隔膜了,这是两个生活圈子的隔膜,是围墙内外人的隔膜。陈晓飞很不解很痛心,将为人之父的兄弟比自己还小一岁呀!
第二天,天色微明,陈晓飞便与陈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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