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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一角。
“你睡了吗?”她小声问我。
“刚醒。”我说。
“我今天在想你昨天说的话,知道你的人都在另一个世界什么的这种话也太羞耻了……你是怎么说得理直气壮而且还特别让人信服的?”她说,“我都信了。你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可是我真的信了,特别信特别信,你以前是干嘛的啊洗脑那么厉害?”
“专业传销三千年,首席安利指挥官,洗个脑算什么,我能洗一个世界。”我信口胡谄,“像我这样的人才以前都是作为官方代言人出场的,当年我做皇帝的时候那可真是天老大我也老大,为妇女权益的提升做出了卓越贡献。”
“因为你当了皇帝,女的地位就高啦?”她背贴着我的背笑,“那可真是太厉害了你!鼓掌欢呼!”
“倒不是因为我当了皇帝,皇帝又不是什么特别有威信的职业,随便什么人来当都行的。我当年就是给他们洗脑啊,跟百姓讲女人也聪明女人的优势也大女人必须像一个人而不是像一个附庸一样活着,推行一夫一妻制啊禁止青楼勾栏啊鼓励妇女接受教育啊……后来女人地位就高了嘛。”
“嗬!这么行!你是长了国宝级的口条啊!”
我也笑:“一般一般,其实也不难,杀一批、拉一批、打一批,怎么着离不开这路数。我屠了几座服务行业特别发达的城,弄死了不少跳得高叫得响的,给每一个不肯接受再教育的女人打上几百个板子,然后再跟他们讲道理,他们自然就肯听了。”
“几百个板子那不就打死了!”
“不会,千年的人参高汤吊着呢,国库里一大堆放着也是发霉的千年八百年五百年药材,使特别大的那种鼎一锅乱煮,煮到药材全都化在里面之后一人赏一勺子,好了就看看听不听话,不听话就继续打、继续吃药……想死的就给个枣。”我想了想,“还真有几个怎么打都不听话的,不听话算了,给枣,统统弄死。”
其实绝大部分女人都宁愿死也不愿意接受新制度去学校学习,都骂我说只有荡。妇才会出这么个男女同桌的主意,少部分屈从于暴力之下,但都是口不对心,所以实际上那一代的女人我虽然没有全杀了,但也没有放她们回家。
“你那国家要死多少人啊,还有人吗?”钱铮认真起来,“这么搞是要出大事的。”
“又没有计划生育,大家都随便生,生下来七八个有五六个都能活,从来没有缺过人——就是脑子是个稀缺资源,大家好像都没有。”我叹了口气,“不过还没看到成效我就驾崩了,再也没有回去过。”
“说得跟真的似的!”钱铮乐得不行。
第二天按照李秋的计划我们还是在伪古城里逗留,途中明里暗里为钱铮挡掉无数揩油吃豆腐的手,顺便借着她上厕所的时间胖揍了尾随的痴汉。在这里的被李秋记录的是一家祈福的店,来的路上我们听说那家店求姻缘特别灵,只要买一个信物,将红绸带系在树上就可以实现。
“我们去干什么啊,我们两个的姻缘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最多我是死掉的白月光吧。”钱铮说。
这句话让我心里跳了一下,问她:“为什么永远不可能实现?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我以为你是偏要强求的类型呢。”
“我是啊。要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那我肯定天天软磨硬泡。但是世界上最高明的爱情到了‘只有死亡能使我们分离’就很不得了了,我已经死了诶,哪里还有姻缘这个说法。”钱铮说,停顿了片刻,好像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表情有些强颜欢笑的难过,“而且我死的时候就知道了,我永远不可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哦……”我干巴巴地说。
“至于你,你不是修仙吗?还结什么婚啊。我倒是知道有道侣这个说法,不过道侣不算是婚姻吧?”
“在两个人都飞升之前,和结婚的关系差不多。不过真的一心追着飞升去的都不会有道侣,多麻烦,飞升前还要了断一下这份缘。”我说,“飞升之后道侣不可以分开的,两个人就是一体。”
这么说着,我们还是到了祈福的树下。
细细红绸带像是给这颗树穿了一件嫁衣。树上的空位已经不多了,工作人员专门搭了梯子,为要系绸带的客人系到高处,费用包含在红绸带的价格里。
“真蠢。”钱铮说。
她远远绕开这棵树以显示自己的不屑一顾,兴冲冲地到别人的摊位上去看各种手工作品,没一会儿就买了几个糖画回来,还给我选了一条大鲤鱼样式的。这地方吵吵嚷嚷,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