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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牢牢把他抱住了。
那人的呼吸打在他的颈间,有点痒痒的感觉;有一把低沉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说道:“开船了,有些晃,你别乱走,想要什么告诉我。”
沈越夕记得这个声音,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他似乎有一辈子那么久没听到这个令他眷恋的声音了,他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个人就在他身边。
他害怕又期待地缓缓回头,果然看到了一张冷峻沧桑又带着点笑意的瘦削面容,那一刻,他的心化作了一潭春水,柔情蜜意充斥胸中,难以诉说。
“怎么了?怎么哭了?难受么?”那人急急地揽着他往床上带,又伸手抚摸他因伤病而消瘦的身体。
“衍亭……”他满腔柔情地喊着那人的名字,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喃喃地说道:“我好想你……”
那人失笑,道:“说什么胡话?明明三个时辰前我还和你说话。”那人伸手取来一旁的杯子,对他说道:“既然醒了,就先把药喝了吧。”
他靠着那人的胸前,慢慢地喝着温热的药汤,那药汤浓郁而腥甜,落入喉中仿若化作烈火,流进他的四肢百骸,将他本就灼热的身体烧的更加燥热。
他被烧得神智模糊,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道:“这是什么药……我好热……衍亭……好热……”
那人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他的背部,安慰地道:“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去,去你说的那个山谷,建一座房子,我们住在那里……”
那人描述的情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暂时忽略那烈火焚身般痛苦,沉入那美妙的想象中去:“要建很大的房子……要有浴池……我们在里面欢ai……每一天……”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
赵衍亭也忍不住笑了,吻了吻他的嘴唇道:“真是个se鬼……”
作者有话要说:
☆、十日之约
第十六章十日之约
建安一年,大昊新帝登基。同年秋,南冉发生暴动,旧冉国数万遗民击退大昊守军,以越京为都城,复国。
再观大昊国内,南冉暴动的同时,北狄扰境,南方流民起义,西北匪患猖獗,朝廷却党派林立,各自争权;社会动荡,民不聊生,帝国危在旦夕。
乱世当出英雄。一个帝国走到末路时,民众只等待一位领袖,振臂一呼,群声应和,就能引领他们推翻旧朝统治,走出穷途,踏上一条光明新路。
现在正是历史潮流中最黑暗的时候,乱世已到,英雄未出。
洹州城外百十里处的高山绝谷,赵衍亭与沈越夕就在这里隐居。
山谷外高山陡峭,峻坂迂回,老树林立,毒藤横生,少有人迹;与谷外的险恶不同,山谷中地势和缓,清泉汩汩,鸟语花香,这里是独属于两人的桃花源。
每隔五日,赵衍亭会出谷采买一次。
说是采买,其实也不恰当。赵衍亭与一个樵夫说好了价钱,每隔五日,樵夫会将他所点物品买好,挑到山下路口,他只需要到路口与樵夫交易即可。有时他也会将猎到的毛皮或采到的草药交给樵夫出售,樵夫是个老实人,抽些佣酬后便将出售所得尽数给他。两厢抵消,收支倒也算平衡。
这天,赵衍亭一如既往地与樵夫交易妥当,便提着鼓鼓囊囊的两大袋子往回赶。
他攀过高山林障,越过悬崖吊索,最后运起轻功,踏着重重毒刺藤蔓,回到谷中。
此时距他离开谷中正好一个时辰。
谷中靠近东北方向的缓坡上建有数间房屋,房屋前,晾晒着一些草药,靠近井边的小池中,还养着几尾活鱼。
赵衍亭将带回的东西拿到南边的厢房,整理放好;又到厨房中将白米淘好,大火滚开后,放入食材用极小火慢炖;还洗了一把野菜,放在篮子上沥干。一切干完,他已经满身是汗。
谷中无旁人,他索性就脱掉衣衫,到井边痛痛快快冲了个澡,用了澡豆,把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
然后他一身清爽,披了件外衣,走进了最北边的厢房。
(省略5818字)
孤独了这么多年后,他终于得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这美丽的白发妖物,是他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道歉信
在JJ发这篇文,其实心里很是愧疚。
7W字的文,被和谐成4W,阅读的感觉一定很糟。
如果有同学看到了这里,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