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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下班有点晚了,一起回来的女孩子们都回家吃饭了,她今天特地从镇上多带了一份肉食回来,想好好地喂喂这位大山的艺术家。
眼看着,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可是他连个影子都没有,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这样大的一个女孩子竟然在一个山间的草屋旁边来等候一个外面来的人,何况这个人还是学画画的,或者叫什么艺术家。
很多有关艺术的东西,她都是陌生的,包括学艺术的人,她以前更是没有接触过。
她就在门口等了下来。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正站在那里看着她呢。
他一会儿抬头看看天,又一会儿看看站在门口迟迟等候的她。
她的心里很急,她不知道的是他的心里比她更急。
她希望他立刻马上现在就现身;他希望她立刻马山现在就离开。
他的眼神迷离而伤感,像是一只山间受伤的麋鹿。
她的目光执着而坚定,她不亚于筑巢于山巅的那一棵青松的鹰隼。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待着他——一个见面接触没有几天的熟悉的陌生人。
艺术家或多或少有些许的癖好,假如一个艺术家一点儿癖好都没有的话,那他就不能够称之为艺术家,或者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
因为,艺术,需要纯粹,需要过滤,需要不食人家烟火,有的时候,甚至需要那么一点点的恶心和邪恶。
他喜欢享受孤独。他不喜欢有人来打扰。
对于跟他交往还没有几天的她来说,他已经腻烦了。
其实,她并没有说错什么,或者做错什么。
他怕她了。
她来得太快,也太突然。
她是不招自来的,她是白白地送上门来的——这样的女人,他享受不起。
他的手里端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打开电脑,朱冉的头像立刻冲到眼前,像是刚刚挣脱牢笼的舒服。
她的脸色是苍白的。
她的脖颈上戴着一条黑色的珍珠项链。她的背后是银色的沙滩,沙滩上是水天一色的蓝盈盈的大海。
照片上的她,穿着一件湖蓝色的跟大海一个颜色的吊带裙。
她的身后是一双苍老得不能够再苍老的手,她整个的身体都在他的手里。
老男人的脸打了马赛克,吴小淘看不清楚他是谁,但是他看清楚的是他的上身根本就没有穿什么衣服,只是穿着一件热带气息浓厚的沙滩裤,裤子上的图案是一棵棵浓郁的椰子树。
他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上的照片。
他不知道的是他电脑的反光出卖了他。
小凤不知道时候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猛地一回头,看到的是月光下一张青紫的脸。
啊!
那一瞬间,他手上的电脑飞了。
这个女人是谁?
小凤先发制人了。
他慢慢地缓过神来,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过来了。
他的脸上有些许的尴尬,但是似乎也是一个恰到好处的托词。
你到这里来,也没有跟我打招呼吗?我还以为又到哪里找人体模特去了呢,没有想到找的却是电脑上的?
小凤毫不示弱,有来有去。说完,她死死地盯着他的脸看,好像他的脸上贴了朵花似的。
女人,哪里都有,到处都有这样的女人,等等我把你的照片发上去,肯定比她这张还好看呢!他的脑子转得倒是很快的。
好啊,你就发吧,我现在就看着你发,你可以发给你网上的每一个朋友,甚至直接放在你的空间里。走吧,去屋子里拍吧,赶紧拍,赶紧发!
她急促地说着。
他痴痴地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的情绪缓和了很多。但是,他的嘴角除了微笑,还是微笑。
你是谁呀!他的心里似乎在问。
走吧,一起走吧。
她伸出一只手来,要牵他的手了。
我的手还没有让任何一个女人牵过。
他把话说得很轻,但是她听出了里面的分量。
她的手痉挛般地缩回去了。
她抬头看了看辽远而开阔的天空,又看了看身边的这个男人。
一时间,这个男人在她的面前陌生起来。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曾认识他。
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