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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压岁钱而哭闹的样子比起来,现在的李宏义确实大方端正了许多。
刚刚坐了没多久,李全博便马上支走李宏义,让他陪着甘蓝去超市买饮料,李宏义便也一口答应下来。
出门没几步,李宏义释然地笑着说:
「别理那两个老顽固,特别是我爸,就知道瞎撮合。」
甘蓝一愣:「这麽说,你也……?」
李宏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
「不怕你笑,我刚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可是,感情这种东西,不会因为一份契约的缔结而滋生,也不会随着契约的撕毁而消失掉。我爸他哪儿懂这个,而且也不顾你的想法,这就来当业余红娘了。」
甘蓝琢磨着他中间那句话的意思,偏过头来,在李宏义背上拍了一下,指着旁边一群玩闹的小孩子们,说:
「还难受呢吧?要不,我给你十八块八,咱俩还放烟花去?」
经她一提醒,李宏义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些难堪事,再一看甘蓝,伶俐而出挑,也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瘦弱的小丫头了。
「唉,真想变回那个小心眼儿的小男孩,什麽也不懂,脑子里也就装不进这麽多烦恼了。」
李全博给金师傅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们已经和云南警方联手破案,围剿了「老龙」的毒窝,并且缉拿清除了一大部分暗势力,算是解了这块心头大患。
「我跟你说,胡丽也被抓起来了,她有贩毒的罪证。」
金师傅一惊,可面色平复地也极快:
「唉,也不奇怪,但是……她那个儿子咋办?」
李宏义把桌上剥的一堆瓜子壳抹进垃圾桶里,听他一问,想了想,恍然大悟地说:
「哦,你说她那个傻儿子?应该是交给他外公外婆了。」
金师傅的神情有几分怜惜之色:「这个女人,也不晓得给儿子积点德。」
「你还真是座活佛啊,整天替这个担心那个担心的。」
李全博再次从口袋里抓起一把瓜子嗑起来,他此时的模样,就和老年活动室里的居民老大爷没多少区别,让人难以把他跟警察局里的高官联系起来。
「有个事情要给你说一下,之前甘蓝让我保护的那个白家,我私下派人盯过,信息有可能不准确,但是我的人回来告诉我……」李全博的音量突然急转直下,凑在金师傅耳边继续说着。
金师傅听了亦是眉头微皱,只是欲言又止,仍旧是一副不想掺和太深的样子。
已经折腾到了晚上九点半,甘蓝却还在楼下徘徊着,犹豫、思考了许久——该如何开口、如何措辞,才不至被白芷一个诘问就打得哑口无言。
夜晚的河边极冷,她冻得大腿都发麻了,才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进发。
在楼梯间里,甘蓝停下来,一阵踟蹰,手指捏着钥匙已经做好了动作,却就是无法往锁口里放。
楼上的邻居下来时,用怀疑的眼光在她身上审视了一遍,甘蓝不做贼,但心却虚了,为了证明清白,她利落地「咔嚓」两下把门锁拧开。
进门後,她还故意当着邻居把门框上的灰弹了些走。
房间里有些昏暗,只有卧室的台灯亮着,门外地下的光影闪了闪,说明里面的人应该也听到了动静,有动作,却没言语。
白芷正坐在床上看书,头发懒懒地挽着,脸被书遮了一半;灯影从她的左上方打下来,迷蒙的银色光照下,肤色添了些许苍白。
看见门口手足无措的甘蓝,白芷的视线只从书上脱离了几秒,就又继续去读她的期刊了。
甘蓝搜肠刮肚地检索着刚刚打的腹稿,可惜大脑这个主机意外关机,而她恰巧又忘了存档。
「我今天和李宏义都说清楚了,我们就是朋友,不用理那两个爱管闲事的老头子。」
白芷的拿起笔在书上做了一行勾划。
「我那天不该那麽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不该用鸵鸟政策来逃避。」
床上响起的是清脆的翻页声。
「你不理我,我干什麽都没劲。你就像…就像我细胞里面的线…线粒体。」
这下白芷总算没忍住,把书放在床头柜上,「哧」地一笑出声来:
「腻味死了。」
甘蓝知道警报已经解除,蹬了拖鞋就趴上床去,蹭在白芷腰上不说话。
白芷顺手玩着她的耳垂,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甘蓝都快睡着时,突然说:
「搬过来住吧,把你的房子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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