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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助,我就想办法攒啊攒,可惜……还是只有几千块钱。」
纸壳的棱角依旧十分清晰,卡上数字的喷漆也崭新没有脱落,看来他完全没使用过。
甘蓝接了,拿出手机把银行名称和卡号记了下来,又递还给他。
「给我,你用啥?」她看见甘凌云有些灰心的神情,又补充道:「我有钱,倒是你,白芷……老板她要给你发工资,你就拿着。你每天干的活,顶以前三个人干的,拿报酬是应该的。」
甘凌云像领受指导一样不住点头,心里却如同涂了蜜:甘蓝今天跟她说了这麽多话,不仅不像之前似的只用单音节敷衍,而且句句都是整话,还一下子说了快十句。所以即使甘蓝很快就起身说要离开,他也已经感到了十二分的知足。
透过厨房窗子,看着甘凌云兴冲冲地骑着三轮车出去,甘蓝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滞涩滋味。虽然来看他是自发的,但也是在金师傅、白芷甚至是袁随那种不着调家伙的劝说之後。
在甘凌云面前,她还是有些放不开,担心会没有话题可谈论,致使场面陷入尴尬。现阶段,她只能渐渐和他培养出近似友情的关系,至於父女情谊,恐怕几年内都是强她之所难。
院内一阵电瓶呜呜叫的声音,送鸡鸭兔各类家禽的袁老板骑着电动三轮来了。
袁随热情地迎了出去,招呼着他的「本家」,顺便帮着卸货。
家禽的送货方式,一般是将数只鸡鸭塞在一个麻袋里,再在麻袋上剪开一个口,这样一来,几根毛绒绒的鸡脖鸭脖就能惊慌失措地伸在外面透气。
偶尔,当你在马路上骑着车时,身边会突然窜出这麽一辆电动三轮,载着满车「多头怪物」飞驰而过,带来一连串鸡鸭受惊後的惨叫。
就比如这时,袁老板动作利落地把麻袋扔在地上,使得「嘎嘎嘎」和「咯咯咯」声不断。
「兔子给你们处理好了,收了两袋子兔肚和兔腰,还扎了一捆兔毛,你们要不要?」
「哟呵!」袁随直起腰来,意外地说,「一毛不拔的本家也开始附赠了?」
甘蓝把鸡鸭拿到栅栏里松了绑,扑腾出的灰尘让她好一阵咳嗽。她转过头来,指着兔毛对袁老板说:「那个你应该卖给服装厂。」
袁老板把胶手套一扔,在车座上翘起二郎腿,等「烧白」过来拿了钱给他,也不点,就收在了上衣口袋里。
「要过年了,那几个钱懒得挣,今天都是年前给你们送的最後一趟了,下午我就要去办年货咯。」
「那今天就给你拜早年了。」甘蓝拍打着身上的灰,又让袁老板多等等,自己便到另一侧挂满香肠腊肉的墙边取下好几吊,就着旁边的袋子装了。
袁老板看出她的意图,忙不迭地摆手,连说:「哎呦!不用不用!太客气!」
「不许推辞,师父交代的,这几十斤肉就是专门给你做的,来年继续一起发财!」
甘蓝不由分说,和「烧白」一起把肉堆放在了他车里。
「行行行!借你吉言,妹子真会说话,发财发财!」
袁老板轰着电三轮离开後,袁随过来杵在甘蓝面前,佩服地说:
「师姐简直得了老头儿的真传,人情世故一套一套的,我以後必须跟你混了!」
这时季然从後院门进来了,老远就听见袁随咋呼,也不理他们二人,只一头闷声扎进厨房。
甘蓝叫了声「师兄早」,季然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低下头去一把把磨他的刀子。
袁随不受他的别扭气,打开那袋新鲜兔肚看了,问甘蓝道:
「这兔肚是我们自己留着打牙祭还是……?我可不常做这个。」
撩起一个角看了,确实很新鲜,甘蓝取了个不锈钢大桶过来,用热水把兔肚先清洗了几遍,然後开大火煮一锅沸水,将兔肚汆上了几分钟。水滤干後,肚切成条,码上黄酒、陈皮和姜片静置。
中午忙起来时,大家也就忘了这茬,直到3点过午休吃饭时,甘蓝端上来一碟爆炒兔肚,除了季然,几乎所有人都不停往上动筷子。
「这样,甘蓝,你今晚上再多炒些,每桌子附送一小碟,看顾客评价如何。」金师傅拿着筷子在盘子里审查了一番,又说:「配菜里面还可以加贡菜,口感更脆。」
结果是,晚上甘蓝照金师傅的指点做了,许多食客吃了这碟附赠小菜後,都要求加点大份。小唐收了厚厚一摞点餐的单子进来,基本上全是甘蓝揭下的,因而她一晚上忙得晕头转向、毫无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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