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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一丝红晕,奈何被晚霞罩了去,“忙完了,我会修好的。”
取出扁担,将麦秆顺着栅栏摆好,挑着担子又出了门,身形挺拔如树,叫邱艳挪不开眼。
忙完地里的活儿,吃过晚饭,天儿擦黑了,沈聪提出告辞,邱老爹眼神微诧,“家里有多的屋子,你还是留下,明早再回。”沈聪今日过来帮忙赚足了目光,至少,村里人皆知道沈聪干活是个踏实的,至少肯来邱家帮忙,礼数上再周到不过。
“不了,我明早再过来,家里没人,不放心。”沈聪身上的衣衫还湿着,邱老爹让他脱下来也不肯,没想着他还要家去,想了想,道,“你明日忙自己的事儿去,田地的活我来就是了。”沈聪来回跑,几日下来身子怕吃不消。
说着话,去柴房抱了一把麦秆,又捡了几根棍子递给沈聪。
“邱叔,用不着,还看得清路。”皓月当空,借着月色,不一会儿就到家了,举着火把费事儿,“阿诺还待在这边,等田地的活儿忙得差不多了,我再接她回家。”
邱老爹点头,带人消失在远处,他才回来,看向刚修好的木门,摇头叹息。
出了青禾村,沈聪步伐就慢了,手扯着后背衣衫,往后拉扯两下,紧皱着眉头,快速家去,站在门口,听里边传来说话声,沈聪抬脚踢了两下大门,很快,门从里打开,“聪子哥,你回来了?”
沈聪不言,屋里燃了油灯,几人皆没歇下,沈聪冷着脸进了屋,扫过面色郁郁的几人,“怎么不早点休息?明天没事儿了?”
刀疤愤懑道,“今日就该将张三撂了,瞧他往后还敢造次不,真以为老子怕他不成?”话完,屋里鸦雀无声,刀疤心知自己惹了事儿,戛然而止,但眼里依然不服气。
“那根凳子谁扔出去的?你们好生想想,前前后后的想。”走了一路,沈聪汗流浃背,先回屋换了身衣衫,脱衣服时,才感觉后背一阵阵疼,目光陡然一冷,今日之事,孰是孰非,还没个结果呢。
再出来,屋里安安静静的,沈聪从容不怕坐在凳子上,不紧不慢道,“说说看,凳子谁扔的。”
刀疤张了张嘴,他当时只想揍张三一顿,哪会留意凳子,恶狠狠看向其他几人,李杉不自在,举手道,“不是我。”
“不是我。”
……
一圈下来,有两人没吭声,沈聪直直看向二人,韩城舔着笑,骆驼低着头,见沈聪面色抑郁,隐怒不发,骆驼忐忑不安的举起手,“好像是我。”
边上,韩城松了口气,他素来多个心眼,混乱之际,身边有人抓起凳子追出院子,那人,还真是骆驼,至于为何凳子飞到院外砸中小孩,他是不知晓的。
他不敢说谎骗沈聪,骆驼不招,他也会承认的。
得知真是这边的人,沈聪蹙眉,如鹰隼锋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骆驼,看得他低下头,小声道,“昌安踢中我膝盖,一时来气,抓着手边的东西追了出去,不想,力道重了,会打着院子外的孩子。”
刀疤也没想到会是骆驼,满心以为遭了算计呢,听了这话,沉道,“缩头乌龟,打了人转身就跑,他卫洪教出来这种龟孙子,下回老子见着昌安一回揍他一回。”
沈聪手搭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瞧着,眉头紧锁,“当下,是如何将这桩事遮掩过去。”伤着孩子惹了众怒,于赌场名声不好,往后,去村里要债,怕会招来更多事儿。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人不可怕,一家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村人。
沈聪话说完,屋里又安静下来,他们受了伤,张三他们也没讨着好处,刀疤道,“有什么好遮掩的,人是骆驼打伤的没错,若非张三他们藏了人拦着不让老子们收债,又怎么会闹出这茬,明日,老子去镇上找卫洪……大不了鱼死网破……”
李杉当即附和,“对,我也早看顺风那边的人不爽了,上回,在镇上败坏咱赌场的名声就算了,竟明张目胆和我们作对,大不了,跟对付顺心那边一样,将顺风也端了……”
沈聪斜着眼,似笑非笑,李杉心里打鼓,声音低了下去,“聪子哥,你说,接下来,咱怎么做?”端了顺心赌场皆是那边人不自量力暗算刀疤,害得刀疤差点死了,若想对顺风出手,还得有合适里的理由,否则,木老爷那边不好交代。
“你和刀疤有心气,明日就去顺风,拖着卫洪来见我。”沈聪语速低缓,刀疤和李杉悻悻然低下头,凭着他们,哪有胆儿对抗顺风一帮人,死不打紧,以卵击石,死得太不值了。
“骆驼,明天去明月村找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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