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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英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张天天已经“更上一层天”。确切地讲,她已经到达少年写作与成|人写作的边境,她正在从童话的沙滩迈进历史的大海,而且很快即将在历史中披涛斩浪。我所希望的是,像张天天这样的“少年得志”者,在历史中不要忘记童话。从童话到历史固然是上了一层天,而没有丢弃童话的历史会让你们不断地“更上一层天”。玛雅文明本身便是童话与历史的交织,《玛雅王朝》的魅力便在于赋予这种交织以一个非常合身的形式。从这个意义上可以断言,不论此前此后有多少关于玛雅文明的作品问世,张天天的这部《玛雅王朝》都具有不可取代的独特性。真心,终于诞生了英雄。 张天天不是以炮轰和批判成名的,她是如同精卫填海蚂蚁构巢般一点一滴建立起自己美妙的文学宫殿的。这样的人,成了名也会保持平常心,受了伤害也不会歇斯底里。因为恰恰是那些看似脆弱的童话,支撑起他们在正义的历史时空中的脊椎。有一天,张天天也会变成“老不死的”,不老不死的,是我们的童话,正如玛雅王朝的人都死了,而玛雅的13颗水晶头骨,却在茫茫宇宙间永生。 (本文作为张天天新作序言时,有所删节) &
情深意切十九札
认识朱青生老师——也就是江湖上通称“老朱”的这位怪侠比较晚,虽然他的名头很早就在脑子里存了盘。好容易在一次会上认识了他,没想到他站起来发言第一个批评的就是我,以我的文章为例,批评中文系的文章文学性太强,不够理性。我当时心想,这位朱老师可真是书呆子,批评我们中文系的文章太文学性,这不是要砸俺们的饭碗吗?你怎么不批评数学系的文章数字符号太多呢? 后来几次与这位北大十佳教师的接触,加深了我对他的“书呆子”的印象。他长得清俊温和,微微透出一缕因勤奋博学而萌发的自负。操着一口文雅的南方普通话,一板一眼而又丝丝入扣地表述着他的独到见解。我注意到他特喜欢谈论“理性”问题,他以自己严谨的逻辑思维去评价那些逻辑性不够强的文字和理论。他非常善于梳理一个概念的来龙去脉,比如你随便说一句:“我是色狼”,他可能就会告诉你:色狼在古希腊文中意为彩色的狼,在拉丁文中意为红狼,在梵文中意为骗人的魔鬼,在爱斯基摩语中意为狐狸,在古代汉语中意为神色慌张,在现代汉语中意为在爱情上积极进取的勇士……当他沉浸在这种种范畴的条分缕析中时,你会发现他焕发出一种职业的兴奋。也就是说,老朱是以高度的热情来积极宣扬当今学界所普遍欠缺的理性精神的。 读到老朱以通信方式写成的学术规范指导《十九札》,我的第一个感觉是相见恨晚。在我18年前走入北大校门的时候,没有这样细致入微的治学指导。我稍稍有点嫉妒老朱这19封信的收信者——他的那些幸运的学生。特别是一些具体的做学问的方法,比如怎样做读书卡片,怎样清理学术概念,我都是在黑暗中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至今也仍然处于笨拙的低效率状态。当时若有老朱这样系统的指导,该省去多少宝贵的时光。所以我说老朱这本小册子可谓“功德无量”,它能够使多少莘莘学子摆脱“刀耕火种”的蒙昧治学方式,迅速站在前人的肩头,顺利走上学术正轨。 老朱在《十九札》里,一本正经地谈方法、谈理性,我却读出了他冷静背后的一腔真情。他是怀着对学术的爱,对学生的爱,带着他那点书呆子气,用他全部的治学经验和生命体验,来写这十九封长信的。《十九札》使我想到许多该如何治学、如何为师的问题。北大不乏各领风骚的优秀教师,但能够将自己成功的经验以可传授、可操作的方法这样教给学生的,朱青生可以说是做得最好的之一。不才我在北大也算是十多年来小有微名之辈,比起朱老师的“传道授业解惑”之功,不禁汗颜。这并非仅仅因为朱青生学兼中与西、打通术与艺,更因为他对整个北大、对整个中国学术恫瘝在抱的那份情深意切。《十九札》的口气虽是对学生的,但我以为对大多数像我这样的青年教师,也具有极好的补课意义。 《十九札》中某些细部的具体主张和规范,我以为不一定对各个专业都具有普遍性,学术和教育也不是单凭理性就能够健康发展的。但《十九札》所显露的这种对学者和教师岗位的敬业精神,却穿越体制和专业,是治学者和为人师者普遍应该具备的。 (发表于《青年报》)  
孤行影自迷
信息时代的降临,是否使人变得更加孤独,这在我看来似乎是一个伪命题。古人云:“事不孤起,必有其邻。”从哲学上讲,事物是普遍联系的,虽然夜夜思君不见君,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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