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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名知故问。”关敏白了他一眼。
丁发达不吭气了,身子朝后一仰,靠在椅子上,好一阵,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关敏说:“此事弄得一号,”他举了举右手大拇指,“也知道了。没办好。”丁发达坐直身子且前倾,抓起那叠材料抛给关敏。
她接过,迅速看完,问道:“怎么办?那文章还要登?”
“有什么办法?”丁发达懒懒地反问,“他胡子眉毛都抓,显示一把手的工作水平呀。”
“你在分管噻。”
“有屁用!”丁副书记气哼哼地说,“除非他不知道。他是月亮,我们只是星星。”
“这信怎么到他手里的,时间来得这样快?”
“我问谁?”他不耐烦了,“反正是要搞我的人。我看,也搞不到啥明堂,叫晚报登一下就了啦。”
关敏想了想,说:“亲爱的,报纸登不登是小事。关键是要想法不让它成为案子。”
丁发达看着她,端起杯子喝水。
“有两个办法:一是撤诉,二是定成通奸。”
“怎么通?深更半夜在树林里?”
“为什么不行?”关敏甩了一句过去,“我们在九寨沟的草地上……”
“瞎说。”丁发达沉思着,说:“那女人和你老公那个人的弟弟两眼不相识,通什么奸?亏你想得出。”
关敏胸有成竹:“只要她弟弟说认识,不但认识,还一起玩过不是一次两次就行。这次就是她约他出来的。那女人不承认,但男人说是,一比一,怎么判?俗话说,‘人咬人无药医’嘛。”
“那记者是吃素的?”
“就说他与那女人也有一腿。”关敏将材料抛到桌子上,说,“现在的记者花心的多,我知道。我看他和那个女人有问题。这么晚了,他在那里干啥?”
“这事要慎重,弄不好要惹出麻烦。许进才的批示就是那记者捅出来的。”
“只要那个姓江的男人说是通奸,就叫公安局销了它。”
“那是刘元成的天下。”
“你和他不是哥儿们吗?他的女儿狗屁文章都不会写,还是你安排进电视台的。这个忙都不帮?”
“有许进才的批示在,人家也不好办。”丁发达叹了一口气,“你呀,尽出些馊主意!”
关敏一听,急了:“是,我出馊主意。情况我都说了,反正我一个小主任,脏了脸面也无所谓。”说着,站了起来。
“你这个人,动辄耍小孩子脾气。想横了,老子也不怕。有啥子吗?作都作得,还怕?不外乎就是男女关系问题。有这问题的还少?反正老子也干不了几年了。”
关敏哭了:“你落井下石,故意给我过不去。你坏!走嘛,现在我们就去给许进才说,我们经常在一起搞……”
丁发达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像什么话?待一会儿有人进来了!”
关敏用纸巾揩了揩眼睛,说:“你还是怕哈?”
“你不怕就到电视上去讲嘛。神经病!”丁发达愤愤地说,“当务之急是研究办法,你急什么?闹什么?急就急出办法了?闹就闹出办法了?亏你还是妇联主任。不成熟!”
“亲爱的,对不起!”关敏走过去,贴近他,伸出手在他最喜欢的地方抚摩着。
他拿开了她的手,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撤诉。其他都不行!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让那个女人松口。”
关敏醒悟过来,拍着他的大腿说:“老公,你真行!”
“你呀!”丁发达意味深长地说,“还得经风雨见世面。”说完,他拿过许书记的那份材料,在紧靠“许进才”三字的右边写道:“按许书记意见办。亡羊补牢。当事人作检查。”然后在许进才批示中自己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再引出一根线直接拉到刚才写那句话的第一个字“按”字头上。
茕茕孓立
这几天,阳昆的日子也不好过,或者说是很不好过。他没有料到自己一心一意喜欢的女人会这样。
唉,都是女人惹的祸!
一顶绿帽子从天而降,来往人等千千万万万千,那帽子好像长了眼,其他人的头上不落,却端端落在他——堂堂大学的即将要成为副教授的阳昆头上。这不知是祖上那辈子造了孽,到自己头上显灵了。每天,他在街上走,再也不敢像过去那样高昂着头,他怕碰见熟人。和朋友熟人握手道别后,他的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慌:他们肯定在背后议论了,他的老婆……在学校,他怕同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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