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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你这是咋了?”元娘觉出覃初柳不大对劲,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她身上。
谷良也赶紧冲进来,就只见覃初柳脸色苍白,满脸虚汗地靠在元娘身上,再见满地杯盘狼藉,问道,“饭吃了没有?”
梅婆子还有些发懵,只木木地摇了摇头,还没有吃!
没吃就好。
“谷良,到底发生了啥事?柳柳这是咋了?”元娘忧心忡忡地问谷良。
覃初柳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把桌子掀了,掀完之后也不说话,她倒不是心疼这一桌子饭菜,她是觉出了覃初柳不对,生怕她有个什么不好。
“井里被下了毒,三只鹿都死了。”谷良如实回答。
新房子这边还没有挖井,所以一直还是吃老房子那边的井水,距离不远,挑水也不麻烦。
元娘和梅婆子都惊骇地说不出话,井里被下了毒,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安氏一族在这里生活这么些年,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时候覃初柳已经缓过劲儿来了,她刚刚真是吓坏了,她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元娘在盛饭,梅婆子手里拿着筷子,一副正准备吃饭的模样,她心里着急,想喊“别吃”,却发现喉咙干涩的要命,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
于是,她直接把桌子掀了。
惊魂未定的一家人来不及收拾凌乱的灶房,又去了老房子。
现下正好是第二批学生下学的时候,他们和往常一样,下学后习惯性地趴在杖子上去看看那两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可惜,今日的小鹿不能跳了,两只小的并一只大的侧躺在地上,眼角嘴边还有血迹。
见元娘他们过来,有小孩子问,“元姑姑,小鹿是不是睡着了,我叫它它咋不动?”
“嘘,小声点儿,莫要吵醒它们。上了一下午的学也该累了,你们快家去歇着吧。”覃初柳低声与这些小孩子说道。
小孩子听了,当真悄悄地走了。
元娘心疼的直掉眼泪,这母鹿养了大半年,这两只小的一下生就活泼的紧,她嘴上说厌烦心里却是极喜欢它们的。
而戚老头儿则是蹲在一边懊恼地直捶脑袋。
“都怪我,都怪我,我来担水的时候,见水槽里就剩了半槽子水,就欠儿欠儿的添了半槽水,往日,往日我都是吃完饭来给它们添草的时候才会添水的啊。”戚老头儿自责地念叨着。
覃初柳蹲在他身边劝慰他,“戚姥爷,这也不怪你,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你莫难过,没了鹿,咱们不是还有牛,还有兔子,咱们自己不也好好的吗。”
“要不是你们回来的及时,恐怕俺们几个也完了!不知道谁下的毒,当真是蛇蝎心肠!”梅婆子也蹲下来,有些后怕地道。
幕后之人是谁不用想,指定就是茗烟。那真正下毒的人会是谁呢?
有可能是村外的人,这大白天的,若是村外来了人,村里人指定知道。
“娘,今天村里可来了外人?”覃初柳问道。
元娘摇头,“没有,指定没有,今天上午我去看南烛娘了,和她在院子里说了一上午的话,并不见有外人在村里走。”
安冬青家的院子正对着村里的主大道,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
“下午我去村里熘达,和几个老头儿说话,也没见有人来村里。”戚老头儿接话道。
没有外人来,那就是村里人了!
也就是说,茗烟买通了村里人,下毒害人!
覃初柳霍然站起身来,“我去叫里正,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罢休,下毒的人一定要揪出来!”
谷良也跟她往安冬青家那边走,走到半路,谷良才道,“我去趟镇上,我一定要杀了茗烟!”
“你杀了她,傻蛋岂不是要找你算账!”覃初柳脚下不停,烦躁地说道。
她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让茗烟得到惩罚,让她一死,她觉得太轻了!
“她算是什么东西,敢来伤害你,若是让傻……知道了,指定更惨!”谷良气愤地说道。
覃初柳突然停下脚步,“那就让他知道,我倒要看看,他会如何处置那个女人!说起来,事情的根源正是因为他,由他来处置也说的过去!”
说完,覃初柳便继续走了。
谷良站在原地,总觉得事情好似不大对劲儿,刚刚覃初柳在说到根源是主子的时候,眼睛里满满地都是憎恶,她是在憎恶茗烟,还是主子?
谷良想不出,干脆也不想了,这些动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