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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针灸方面甚是神奇,若是想要有什么奇迹发生,只怕解铃还需系铃人,要着落在你身上。”
说着便将此时张华木最新的病情报告递了过来,张立平仿佛溺水的人得到了一根稻草,一下子抓了过来,不觉手力使得太大,竟将坚韧的纸面捏破了。
或许是造化弄人,或许是老天要有意同张立平开上一个玩笑。张立平一面看这病情报告,心中一面渐渐的沉了下去,冷了下去。
他的身体也渐渐的颤抖了起来,由轻微到剧烈,这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源自己紧张,而是由于
自责。
张华木此时的病情,很接近于他写在笔记上的一种典型病例,并且写上了详细的治疗过程与方法,张立平当然也看过,但是仅仅看过就不能表示就能依样画葫芦来照做。
…绝对不能。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个不慎就是人命关天。更何况这个人的生命对张立平来说是那样的重要!
简单来说,治疗张华木眼下的病情,需要以他家传的针灸之法来连刺十六针!对张立平而言,这是一个可望而眼下不可及的高度。
他的极限,不过才刺到十一针而已。并且根本就没有面对过如此危重的病情!
书,到用时方恨少。
这时候,张立平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痛悔。
这种打击莫可抵御,更是无从雪怨。
他不禁想到,如果可以从头再来一次,那么自己还会不会再去同那些女人开始一段段没有结果的恋情,还会不会将那么多可贵的时间,浪费在那些毫无意义的声色犬马之中。
只是在残酷的现实根本就没有如果,更不会有真正意义上从头再来的机会。
张立平心中凄伤至极,紧紧的捏着拳头,他此时多想能够坦然站起来,走到父亲身前,冷静的刺出一十六针,然后安静的等待着父亲的醒来。
但这不过只能是在脑海里想想罢了。
虽然是夏天,可张立平却觉得身上很冷,很想双臂环抱来给自己一点温度。他伸出手来看着,上面还染了先前受伤未干的血迹,更是在剧烈的颤抖着,
…这样的一只手,能够超常的发挥拯救亲人,能够施展出那神奇的针法?连张立平自己都没有信心,又怎么能指望别人对他有信心?
郭书记长叹了一声,对着身边的护士吩咐道:
“准备手术吧。”
听到这句话,张立平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的跳了起来,下意识的道:
“不不要!”
郭主任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决然道:
“手术!再不治疗,只怕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没了!”
张立平瘫了下去,他的侧脸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以至于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传来。除了等待,他现在竟已无事可做。这时候,他忽然期望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希望它能再次给自己惊喜,然而,得到的却是深深失望。
第三章 为了父亲的痊愈而读书
第二天,
本该失去了主宰的院长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一只有力,筋骨突出的大手捏住了话筒,很稳定的等铃声响了三次,再沉稳的拿起了电话。
“喂。”
“情况怎么样?”
电话话筒里传来的略带沙哑的声音虽然经过空气与电波的滤过,略略有些失真,就算如此,那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命令语气,还是给人以被吩咐的感觉,显然,打电话来的是一个久居高位的上位者。
“一切都很顺利,看来,我们的事情他只是在前些天局里人事调动以后,才略有觉察,问了问药房的小五,大概都还没来得及查,就已经被我们按照原计划弄倒下了。”
“很好。那张华木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没死,但也只有一口气,中风将脑细胞损伤得非常严重,根据内科里人的CT分析,已经失去了一切自主,思考的能力,绝不可能恢复。应该勉强能活下去,但是也和白痴差不多了必须要人照顾生活起居。”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在同别人商议什么,还是被这个消息震动了。
“你们做得很好,此事就告一段落吧,我调来的时间不长,根基不稳,一切都是百废待兴,张华木这块绊脚石既然踢开了,就不要再在他身上多费心思了。”
无论人世间如何的改变,时间却也总是在飞快流逝,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面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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