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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申从门僮手上接过车钥匙,将车开到会所外的空地上,等那人跟过来。
而这时的辰锋身体如蝼蚁附身,被那些搔痒的利齿啃噬不停,浑身渐渐飘浮,虽然没有刚才在别人面前显得那样失常,但前半小时的基础反应还是够他受的。
过去经过特训,已经形成药物抗体的身体,一点春药影响不大,只是毕竟是凡人,需求被激发,在安全环境下,他也可以选择不忍。
这已是辰锋第二次被半引诱半胁迫地灌过药,而且两次都是洪政申收拾善後,真是见鬼的巧合,以前接触最多的可是火药,可见他的世界已经被颠覆乾净,然而他的新生活也没那麽乐观。
刚刚跟洪政申接吻的时候,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那灼热的昏沉气息强大到可以将他淹没一般,但辰锋自己还是将这种迷乱归功於适才两个女人的暖场作用,至少在餐厅那次,他只有恶作剧後的小小畅快,并没有像今天这样浑身都躁热难当。
因此他推断,如果今晚没有被下药,也没有与一个魅力十足的同性接吻,辰锋觉得自己是不会有机会疑惑起自己的性取向的。
整理好衣冠的辰锋寻到门口,远远看见洪政申的车停在前方大门口,已经坐在驾驶座里的他正在抽烟,眉头习惯性地锁著,一眼瞥到自己时,眼神跟著指尖的烟头一起粗鲁地掐灭。
这个对象的一举一动都散发著致命的男人味,是怎麽会答应搅进这个桃色陷阱的呢?他到底欠蒋冰琴多大的人情,才肯做这样的牺牲?
辰锋在原地想:那人会是个喜欢同性的人吗?很难想像。他如果要情人,恐怕谁都会自动投怀送抱,何况他跟香江才女交往甚密,没道理为一句拜托而纵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无礼进犯。
可是又彷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秘密,他投递过来的眼神就好像……他爱上了自己一样。
这种感觉还真是该死的诡异。
接收过很多男人女人的暗示,却没有一个像洪政申这般叫辰锋感到棘手,就算耍酷都那麽自然,让人挑不出他的毛病来。
在自己故意同他亲热的时候,就是唯一能令他惊慌失措的时候。要打破他的冷漠,原来也不是很难的事,虽然手段有些卑鄙。
辰锋也讶异於适才哪怕只用了几秒钟闪过的念头——跟洪政申做爱,但脑子里最後的一丝理智,还是断然搁浅了这个堪称大胆狂躁的设想。
没有选择副驾驶座,而是老实地坐进後座,辰锋摊开手臂闭上双眸,深呼吸後试图放松已经被欲望操纵而紧绷沸腾的身体。
「送我回广宇。」这是他现在可以想到的首个能解决他生理需求的地点,相信会有女同事愿意接受他的示好。
政申一言不发地直接调转车头往广宇开,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焦躁,他抬眼看了看後视镜中的情景。
辰锋仰高头颅时,完美的唇线和剧烈起伏的胸膛,都彰显出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剩时不轻易示人的危险,他整个人都在向外肆意散布著性邀请。
政申不敢再多看一眼,不禁又使力踩下油门,就在飞驰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懊恼地拍了一记方向盘,靠,闯了一个红灯!很好,这可是一整年第一笔违规记录。
到达目的地时,辰锋脚下已有些虚浮,他推开车门时差点踉跄,一进电梯就一路直上至公关部所在的第七层,正在前台加班的安娜略有些吃惊地看向他稍有些凌乱的步伐,像是从没有见过张辰锋这样鲁莽过。
「阿锋你怎麽了?脸这麽红,喝多了吧。」安娜迎上来扶住他,「琴姐去赶飞机了,她不是跟你碰过头吗?」
「替我叫西西莉。」
「啊?西西莉今天不在公司。」
辰锋拍了下台子,虽还是平时隐隐嘻笑的样子,但机灵如安娜,早已看出他有些许上火:「那就帮我查一下到底还有谁在公司?」
安娜连忙查看工作表:「茱茱、露华、洁西卡、凯莉……」
「洁西卡!」辰锋直接说,「叫洁西卡到九楼的套房来。」
安娜愣愣地说:「叫她干嘛?」
「上床!OK?!」
辰锋笑得有些冷酷,也不顾什麽优雅了,他现在都快爆炸了。
那个混蛋史密夫,居然下这麽重的药,而且时间越久反噬得越凶猛,他不会就是用这种东西对付那些被他看上的倒楣蛋吧。如果只是想让他张辰锋好看,那很好,他做到了。
「OK……」虽然辰锋的要求很诡异,也不像他不吃窝边草的风格,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