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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现在可能是没办法呢。」辰锋半真半假地笑道,「但如果对象是你的话,也不一定没可能啊。」
这种话可以随便说吗?政申的肉体一阵麻痹,有什麽东西从胸口冲出来再迅速融入四肢百骸,血液沸腾起来,叫嚣著要解密那些暂时隐形在身体深处的欲望。
政申听见自己艰难地问:「你这是在……跟我调情吗?」
「呵,你是这麽容易被挑逗的人吗?要是真的那麽简单,我可就不用如此费劲了。」
「走吧。」政申猛地转身朝他的反方向离开。
辰锋跟了上去:「去哪儿?」
「去太平山顶坐缆车看夜景。不是说要约会吗?」
辰锋开始觉得这个洪政申不是一般的有趣,於是再次失笑:「算了,还是回家吧,我想你煮的咖啡了,然後再做夜宵吃。」
「我不吃夜宵。」
「那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喜欢吃甜食,尤其是夜宵时间。这习惯不好,而且还是健身大忌。」
甜食,政申想起首次见面时的那份芒果慕斯,真是印象深刻啊。只是,他的身形却保持得那样完美,不知衣服下面藏著怎样漂亮的肌肉曲线,冰琴说过辰锋是内衣模特儿的不二人选……
当发现自己已经绮想到哪儿的时候,已经晚了,政申发现下身有了该死的反应!该死!
或许是太震惊了,之後一直到回家,政申都没有再多说话。
同个屋檐下,这两个不算交心的男人,原本应该进入被迫接受同居的艰难心理调适期,却因为曲折的转折,而不由多了几分角逐的乐趣。
面对同样不喜束缚的黄金单身汉,两人有各自的生活习性,从不善於与他人分享私人空间,内在的专制和支配欲还须时时压抑,平常都不见得因大局妥协,此时相互监督,并不能预测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和平形势能够维持多久。
晚上洪佳乐来了电话,令政申有些惊讶,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常将人耍得团团转的猫女,如果学会主动问候那一套,那就不是她了。
「发生什麽事了?」
「真是冷漠的兄长,你妹妹我找你,非得有事吗?」
「你可不是那种会突然想念大哥的人。」
「那只能说我们两兄妹给人的无情印象是遗传的。」佳乐在电话那头呵地笑了一声,「下个月老头生日,你回来吗?」
原来又是为这件事。政申沉吟一会儿答:「你替我转送份礼物吧,人我就不到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老头子有诚意同你和解,三年时间够他想明白了,我猜他大概是想在得老年痴呆之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怎麽突然替他说话?是不是贿赂你什麽好处了?」
「还真是什麽都瞒不过你呢。」佳乐酷酷地一哼,「他说了,要他同意我跟聂风的婚事,就得让我想办法把你哄回来,他做惯恶人了,自己放不下脸来。」
「我是那麽容易哄的人吗?」
「所以喽,你最好给我乖乖合作。还有,老头让我转告你,你可以带『密友』一起回去让他看看。」
佳乐翻了个白眼,「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跟女人还是男人交往,但他还是怀著一线抱孙子的希望。」
「好了,你话已经带到,听不听是我的事。」
「那你最好在三天之内给我一个明确答覆,来还是不来,要不然,我会上门找你的。」
政申摇头:「你可没那麽閒,不是接了很多工作吗?」
「是呀,钱赚够名博够,也是时候清理家务事了。」
周末是个冷雨天,但是浇不灭豪华室内派对的热度。
冰琴身著及膝晚装,挽著政申的手臂施施然入场,辰锋则携广宇的交际女薇薇安同往,即使是衣香鬓影灯红酒绿之间,这两对耀眼的组合也格外吸引场内目光。
「我五小时後的航班飞巴黎,一去可能要一个多月,不放心你们,过来看看。」冰琴靠近政申作亲热状,「你们相处还好吧?」
「我真的不适合饲养大型宠物。」
冰琴听这话笑出声来:「我说了,伙食、置装费、日常开销广宇全包,还要怎样你只管开口?」
「听起来仍不合算。」
「现在他受制於你,你可以同他约法三章。」
「他玩转世道,怎麽轮得到我来驯服他。」政申一抬眼,正好看见辰锋揽著薇薇安跳舞,「他像是个难相处的人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