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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打一个愿挨,我并没什么立场去指责别人。
这些日子,我学了很多字,虽然写的不好看,但勉强算是字,我很满足。其实我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事事不求精,够用就好,所以我想不明白温饱住所都不是问题的沈易,为何不满足与人去拼死拼活的决斗。
这世上没有人什么比一命安好更重要的事情了,除非他觉得自己的命真的不重要,可以任意牺牲……我摇摇头,这算什么鬼逻辑,简直是有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一会更下一章~~
☆、第四章 不知(下)
药罐突然突然炸出一声响动,我立刻掀开盖子加了些水,这么熬着,再添两次便大功告成,才坐下就听见屋里有什么东西坠地。
沈易就是这个时候从昏迷中醒来的,苍白着脸,苍白着那双冷傲的眼睛。地上碎了一颗赵大娘送来的鸡蛋,我激动地看着他,不可抑制的高兴:“你终于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笑非常难看还是笑得非常惊悚,总之沈易哭了!几颗眼泪从他的眼角跌下来,我愣了很久,这对一个姑娘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啊!他竟然因为我的笑容哭了,哭得让人一阵发堵。
可他是病人,我其实不该和一个病人斤斤计较的。敛起笑,妥协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尽量让自己变得很和蔼可亲,碰了碰他的额头,掌心一片温凉一片,我说:“醒了就好,你哭什么?”
烧也退了,现在真是没有大碍,可他偏偏用着一双泪眼婆娑地将我看着,自己委屈得像一个小妹妹,我一阵头疼:“难道是饿了?也对……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等等啊,我这就去给你端食物。”
转了身还未走两步,袖口便被一双手扯住,沈易的声音非常低哑,又格外虚弱,他说的话,字字句句如同淹没在滚滚尘埃里再也寻不见,我反应了好半天,终于意识到那是两个字,他惯常唤我的两个字。
转身靠过去,我侧了侧脸,恰好挡住投向他的一记阳光:“嗯,我在。”
沈易脸上带着苍白的病态,长发微乱,而那双澄澈眼眸似被雾气笼着,怔忪间,衣带清风,他已向我扑过来。
踉跄两步才稳住脚,沈易却勒着我不松手:“阿姐……我难受……阿姐……难受……”
我有点吓傻,同异性间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辈子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里面除了高长恭他是第二个,我尴尬地将他推开:“沈易,发生了什么事?”
隐匿在角落的黑衣男子突然飞身而出,立刻沈易将沈易扶坐在榻上,眉眼低顺而恭敬:“少主……请节哀。”
晴天霹雳,我立刻抓住沈易的胳膊:“谁死了……谁死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因为沈易已再度陷入了昏迷。
…… ^ ^ ……
沈易昏迷三日后,终于彻底转醒,除了脸上挂着几道青痕外,精神已经接近常人。
佛家讲究因果循环,而我的祖母正是佛教的忠实信奉者,她总说,生生死死其实都逃不开因果命运。所以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并不是空穴来风。我想,再过一两日,沈易大概可以活蹦乱跳了。
两个神秘的黑衣夜行人已被他交代正事打发走,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屋中密谋了什么,不过少了两个人伙食的负担,我乐得开心。
那个所谓的“节哀”,我问过三次,奈何他始终守口如瓶不发一言。俗话有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此时就此作罢。其实我也明白,需要节哀的伤心事,没有人愿意提起,而我这般戳人伤痛的做法,确实很不厚道,所以以后,除非他想说,否则我绝不会再问。
云淡风轻,庭前的梨子倒挂在枝头,果香随风淡淡飘散,突然想到春暖花开的一树洁白,我不禁晃神了许久,想到那个有着姣姣梨花香的男子。
沈易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中衣蹲在庭前的土地上,手里握着一根细长小木棍涂涂画画。虽然体力不是很支,但伤病之后的轻松挂在脸上,一张脸显得有点红润。
我放下手里的熟鸡蛋凑过去,只见松软的土地上赫然映着一个长裙的姑娘。虽然是一副土画,可笔笔触触都透着一丝精致。我知道,只有饱含深情的心才能画出这样漂亮的画,于是我怕不怀好意地戳了戳他的脸蛋:“快说快说,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沈易冷然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小木棍应声折断。我愣了愣,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急忙找其他话题扯走:“今天天气不错啊,呵呵……”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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