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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我也知道你绝不肯说的,就算说了,对方既不会相信,也不敢相信,可是黄老剑客和人动手时,别人无论问他什麽,他有一句就说一句,而且说出来绝不更改,他若说最後是准备以一招“飞鸟投林”去削对方的头巾,就绝不会用一招“玉女穿梭”去刺别人的胸膛。”
胡铁花怔了怔,道∶“这样和人交手,岂非必定要吃大亏麽?”
李红袖道∶“不错,黄老剑客就因为这缘故,平生也不知吃过多少次亏了,只因别人知道他这脾气後,要和他交手时,就一定要先问清楚。”
胡铁花道∶“黄老剑客固然是功力深厚,别人就算知道他要用什麽招式,也无法招架抵挡,但若遇到和他功力相若的人,岂非等於已不战而败?”
李红袖叹道∶“正是如此,所以有几次战役,黄老剑客明明应该胜的,却反而败了。,但也就因为他是位诚贸君子,所以别人纵然胜了他,也不忍伤他。”
柳无眉接着道∶“何况,黄老前辈以诚待人,所以好朋友极多,江湖中老一辈的英侠,差不多全是他老人家的知交,所以就算是他的对头,也不敢伤他。”
她长长叹了口气,道∶“各位请想想,这种人说出来的话,我能不相信麽?”
胡铁花苦笑道∶“如此说来,你去的那地方也必定是神水宫,绝不会错了。”
苏蓉蓉默然半晌,道∶“只可惜黄老剑客不知在那里,否则我倒真想向他请教几件事。”
楚留香一直在静静的听着,此刻忽然笑了笑,道∶“你想请教什麽事,不妨说出来,黄老剑客也许能听得到也末可知。”
苏蓉蓉瞪大眼睛,道∶“他难道就在附近麽?”
楚留香又笑了笑,却不说话了。
只听地道的石级上有人轻轻咳嗽了雨声。
按着,就有叁个人缓缓走了下来。
这叁人身上都穿着黑色的袍子,腰畔都悬着剑胡铁花立刻就认出他们正都是方才和楚留香动手的人。
只不过现在他们已将蒙面的丝巾取了下来,叁个人气度虽同样的沉稳,但形貌却大不相同。
当先而行的,是位眉清目秀,面如银盆的老人,现在虽然已发福了,想当年却必定是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他眉间犹带着怒色,似乎馀怒未消,脾气又显然很刚烈,这人不问可知,就是名满天下的“玉剑”萧石了。
他身旁一人身材颀长,面容清瞿,几乎比他整高了一个头,神气看拣报严肃,但目光却很慈和。
此刻他双眉微皱,彷佛有些心事。
後面还跟着一人,身材既不太高,也不算矮,容貌很平凡,很平和,基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这叁人中,只有他看来没有那种名剑客慑人的手采,但也只有他神情最冷漠,令人不敢亲近。
李玉函夫妇一见到这叁个人,又倏地跪了下去,连头都不敢抬起,那人也未瞧他们一眼,却向楚留香抱拳一揖。
“玉剑”萧石长叹道∶“老朽方才为竖子所愚,几乎铸下大错,实已无颜再见香帅。”
楚留香立刻躬身道∶“前辈言重了,在下怎担当得起。”
那颀长老人也叹道∶“老朽平生月信还末做出过什麽负人之事,但此番……唉!此番实令老夫无地自容,但望香帅恕罪。”
楚留香只有连声道∶“不敢,不敢……”
萧石跌足道∶“长话短说,老朽等本都已没有脸再见人了,但若就此一走了之,更不像话,是以转来向香帅负荆请罪。”
胡铁花本来还对他们很气愤,但此刻见到他们竟不惜移尊降贵,来向个後生小子请罪赔礼,又不禁暗暗赞美。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就认错,绝不推诿……这种武林前辈的风辈,的确令人佩服。”
楚留香的神情也很惶恐,谦谢了几句,立刻就问道∶“李老前辈的情况已好些了麽?”
萧石叹道∶“观鱼兄此次虽因皇天有眼,因祸得福,但他久病之後,精气已虚,此番又动了真怒,旧病虽去,新病又生,虽经我们几个人合力将他真气引入正轨,但一时间只怕还是难以康复。”
楚留香道∶“铁山道长呢?”
萧石黯然道∶“这位道兄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却未想到自己究竟已非少年了,怎经得起如此重创,方才虽然还能勉强支持,但此刻的情况却似比观鱼兄更严重,幸好凌飞老乃是治伤的名家,此刻还在照料着他。”
听到这里,李玉函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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