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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本宫有时候也是固执性子,济大郎倘若不愿意,本宫将站在这里,劝到济大郎愿意为止!”
谢济心头如火烧,一念全是:别再耽误了,微和正在保胎,时不待人,他必须尽早赶去护她。不能再这里同母后再耗下去
谢济绝望道:“寒夜凉气重,儿臣岂敢让母后久伫凉殿,做大不孝的行为。”谢济似笑似哭:“母后的尊尊教诲,儿臣虽然不愿意,却也的牢牢铭记,遵从呵呵,让她们来吧!”
皇后按捺住欣喜,板着一张威严的脸,命谢济从两名宫人中挑选一名。谢济看都没看,随手一指,皇后便命另外一名宫人退下,内侍们着手安排。
屏风内,锦床上,谢济于陌生宫人上驰骋起伏,滴下两行泪来——微和被人暗害,已近流产,性命垂危。心心念念着谢济,派人涉险入宫向他传信,他却不能立刻去看她,还在这里做着对不起她的事情
“啪!”谢济一巴掌打在自己脸颊上。
底下的宫人惶恐,太子哭得鼻涕眼泪的,还自扇起来。宫人吓得纹丝不动:“殿下!”
谢济哭着道:“你住嘴。”他起手,又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
半个时辰后,宫人退了出来。皇后一直等在前殿,待宫人出来,立即命宫人向其禀报。
宫人瑟瑟跪着,禀报太子殿下又哭又自扇,无一丝欢愉。
皇后面上惊奇,“还有这事?”心中却落下石头——谢济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十分正常。他要是不痛苦不内疚了,那才不正常。
皇后心疼儿子,心中叹气:长痛不如短痛,她这也是为了谢济好。全天下唯有母亲是对子女全心全意的,谢济过了这坎以后君临天下,会遇到许多比曾微和更吸引他的佳丽。
一内侍小跑着过来,跪奏道:“娘娘,太子殿下将奴婢们全轰了出来,说要一个人静一静。但太子殿下哭得很厉害”
“堂堂男儿汉,哭得再厉害也不必晕厥过去!”皇后不忍心,又想:谢济要是独自静一晚上,没准心绪理清了,对曾微和的感情就彻底麻木了。
于是,皇后准许了儿子的请求,命令众内侍宫人道:“就由着他吧。今夜,你们谁也不许打扰太子殿下。”
皇后摆驾回到中宫,暗中吩咐,命人明早就将太子夜幸宫人的消息,传到许国夫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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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谢景站在钦天监的观星台上,这里是禁宫中最高的地方,举头仿若能触手摘星,低头能俯瞰宫中全景。
皇帝每年只有七月十五中元夜的时候,才会来这里。这一夜,他通常会在台上伫立一、两个时辰,不言不语。
熊公公提着灯笼站在皇帝身后,他低着头,目光前望过去,望见皇帝的袍角轻扬。
熊公公小声劝道:“陛下,夜里风大了,恐伤龙体。您要不回去?”
皇帝头未摇,身未移,背对着熊公公,道:“不。”
“那奴婢再为陛下去拿一件披风。”
“不必。”皇帝再次干脆地拒绝道。
皇帝缓缓低头,又慢慢抬头,心中默想:天上地下,她去哪了呢?尸首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是埋入土中成泥成灰,还是化成了天上的星星?
当然,中元十五,苍穹中不见星辰,只有一轮圆月。皇帝便注视着皎月,默问道:蕙娘,你也在看着朕么?
月如圆盘,似当年她肉乎乎的脸,真想捏一捏。
皇帝想着,举起右手去碰月亮,没触着,反被冰凉的月光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皇帝身子发冷,命令身后的熊公公道:“去宣袁宝林来。”
☆、第41章 鸦鬓娇颜(一)
袁宝林匆匆赶来;发髻来不及精心打理,只簪了一只素簪。小小的人裹在披风里,仿佛被半夜的阴风一吹就倒。高台上,月色下;皇帝怔怔看了袁宝林半响;猛地将她搂入怀中。他呢喃道:“朕很想你。”
袁宝林偎依在至尊怀中;心里丝丝甜蜜:皇帝昨夜才招幸了她;今夜又说“很想她”;这不正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袁宝林正要应声“臣妾也十分思念陛下”,却听见皇帝抢先出声:“朕也怕你。”
袁宝林诧异,脱口而出:“陛下怕什么?”
皇帝这才清醒;此佳人非彼佳人。皇帝随口编来甜言蜜语,犹如起手摘一支花般简单,“朕怕哪一天见不着你,不能这般搂你在怀。”
袁宝林心花怒放,“陛下千秋万岁,臣妾愿长长久久陪在陛□边。”
皇帝浅笑,低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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