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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汉子,十双臂膀,直把江面翻得水花滚滚,那汉子水中的功夫也并不在陆地的功夫之下,直把那四人逼得不敢近身。正在其时,先前在泊中下网埔鱼,被老者们横空冲散的那几只渔舟,又已渐渐地围来,这伙渔民先前慑于那几个恶汉的汹汹来势,不敢上前,现在见恶汉们的小船也已给人弄翻,心中自然大为痛快,正是“不打落水狗,更待何时?”他们拿着渔叉,便围上来了,有几个年青力壮的渔民还是在几丈外就将渔叉掷来,虽都掷不中这班恶汉,可也弄得他们左躲右闪。
那长须老汉见风色不对,他们四人,只应付豹子头汉子也恐怕应付不了,何况还有一个会打金钱镖的柳梦蝶,外加上这一班乱掷渔叉的渔民,他急急地叫一声:“风紧,扯呼!”在浪花滚滚中,他们四人急急地游开去了。
豹子头汉子,微露肩,轻踏水,用双脚蹬水之法,直追出去,边追边回首对柳梦蝶和左含英道:“回去!你们还不快回去。”
柳梦蝶和左含英立在船板之上,凝神一看,不半刻,那几个人连豹子头汉子在内,都游出半里之外,刚才那浪花滚滚的水面,又已归于平静。碧水沧波,渔舟三五,水中云孰正自悠悠,哪里像片刻之前,便发生过龙争虎斗?
左含英凝了凝神,如做了一场恶梦,他的衣裳还滴着水珠,身体还滴着冷汗,一手摇桨,一手挥了一下,向柳梦蝶道:“咱们是要赶快回去了!”是的,天色渐晚,柳大娘他们怕不等得心焦?何况就是要追上去帮忙那个汉子,也追不及,他们是只好回了。
小舟轻摇,还未泊岸,便听得有人高叫道:“梦蝶!梦蝶!含英!含英!”声音仓促,似乎是发生了什么急事。这是他们二师兄杨振刚的声音。
他们急忙答应,凝神一看,只见二师兄仓皇四顾,似乎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儿!
“哎!含英,你怎么弄成这个样了,这么大孩子还这样胡闹?穿着一身衣服就跳下水去玩。”
左含英一面走,一面喘气,断断续续地将湖面交锋之事告诉二师兄。师兄听了,面色阴沉,说“是这样,且回去告家母,再作道理。”他的颜容就好像暴风雨之前的天空,静默中显得可怖!
“梦蝶!梦蝶!左英含!英!”这回是柳大娘的声了,梦蝶一听急忙飞跑过去,一把揽着母亲:“妈!我们给人欺负了!”
柳大娘先不问梦蝶,只张目仔细打量左含英:“呵!你们在湖上与人交手了,可是?瞧!你一定是给人在船上打落水的,裤管已经撕破了一大块,是给桨桩勾破的?可伤了皮肉?”
左含英正待告诉详情,柳大娘却摇手叫他先别说,“孩子,你先去换过衣服,看看如果伤了皮肉,就擦一点药酒。振刚,你给我去招呼招呼他!”柳大娘也像柳老拳师一样,怪疼左含英这个孩子。
暮霭含山,炊烟四起。柳大娘家里也已点起了油灯,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可是柳大娘家里却还未做饭,他们要先听听左含英和人交手的经过。
左含英和柳梦蝶又把今天在湖了自上与那伙人交手的详情细述出来,叙述中特别提到敌舟的那老汉和后来给他们解围的那个豹子头虬须的中年汉子。柳梦蝶还带着兴奋特别夸赞那个汉子,说她从未见过武功这样好的,她只顾说得高兴,好像忘记她自己的爸爸妈妈也是武林中第一流的名家了。她还说:“妈,你看这可怪不怪?这汉子使的招数,我虽然有好些未见过。可是他夹杂有许多太极派和万胜门的手法,可就跟爸爸和妈妈平时教给我们的一模一样。”
当时只听得柳大娘耸然动容:“哦!豹子头,虬须子,三十岁左右年纪。”她喃喃自语,好像记忆起一个什么远别多年的人似的。
“他说的可是什么口音?是河北话?山东话?”柳大娘紧盯着问。
“妈,这个人你可认识?他说的既不是山东话,也不是何北话。我也听不出是哪里口音,倒很象往年从关外来向爸爸兜买人参的那些人参贩子的口音。”
“哦,我心里是猜疑有一个人,但照说嘛,他的武功还不会到达这样地步,而且口音也不对,不过这个人我姑且不猜了,和你们打斗的那班人,我可知道他们的来龙去脉。”
柳梦蝶急忙问那班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只听二师兄杨振刚插嘴道:“师娘,他们可是那个自称形意门的王再越和罗家兄弟的那伙?”
柳大娘点点头道:“不是他们这伙还有谁?”于是柳大娘对柳梦蝶和左含英说出一番惊心动魄的话来!
原来就在左含英和柳梦蝶在湖泊之上与人交锋之际,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