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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卜莉讨好地说:“这两个女战俘交给你了,生杀由你选择。”
依尔斯·卜莉揉着火辣辣灼疼的肩部,淡淡地对党卫队士兵说:“先把她们押回集中营。”
威廉·达拉第见两名士兵迟疑了一下,咆哮道:“听见没有,先把她们押走。”
见党卫队士兵离开,威廉·达拉第抓起依尔斯·卜莉受伤的手,心疼地说:“我的小鸽子受苦了,现在还疼不疼?”并用嘴往依尔斯·卜莉的受伤的额头上扑扑地吹气,喃喃地说:“哎呀,疼死了,疼死了,我的心肝宝贝。”
依尔斯·卜莉没有理睬威廉·达拉第的关心,狠着一张美丽的脸,冷冷地说:“我要把这两个劣等种族的女人抽筋剥皮。”
那天下午,整个战俘营都没有去工地,两千多名男女战俘全部在集中营广场列队。数名充当监工的德国妇女,先将华丽亚和拉尔推到广场中央,轮番用皮鞭抽打着,稍有反抗,党卫队士兵用马靴帮着踢打。最后,依尔斯·卜莉将华丽亚和拉儿绑在广场的纳粹旗杆上。
威廉·达拉第略略摆了摆头,一名党卫队士兵笑着,抓着一条擀面杖粗的青蛇,一步一步向华丽亚走去。依尔斯·卜莉撕开了华丽亚的衣领,在她恐惧地尖叫中,党卫队士兵将那冰凉的毒蛇顺着脖子掼了进去……
最后,依尔斯·卜莉哈哈大笑着拔出“肥蝎子”威廉·达拉第的手枪“啪啪”两下,开枪打死了两名昏了过去的犹太女战士。
普丽丝死的时候,双眼圆睁,她在怒问苍天,一个军官妻子,身犯何罪,要遭此厄运?盛开着小白花的草丛中,蟋蟀在唧唧地哀鸣,仿佛吟颂着一曲生命的悲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10节
每当残霞染红天际的时候,瓦尔德·朱力便喜欢推开房间的窗子,吹新鲜的晚风,看那只倦归的鹈鹕落在窗外那株茂密的菩提树上。酡红的夕阳沿着破碎的云絮渐渐西坠,火烧云将蓝得炫目的天空烧成了暗红色。落日的红光,将菩提树雪白的塔状花穗和碧绿的阔叶涂抹得一派辉煌。
鹈鹕哀叫着抖动双翅奋飞的姿态,常常让他浮想万千。每当这时候,罪恶便在心灵的荒原沉睡,所有腐败腥秽的思想和战争气息,便随着清爽的晚风飘散了。这时候,瓦尔德·朱力那张冰冷的脸,便有了淡淡的暖意。灵魂的冰毒正被人性本真的阳光融化,那双深嵌的蓝灰色眼睛里就有了月光一样温柔的东西。这种巨大的原始的自然力量,给他一种返朴归真的呼唤。它用淡淡的云,微微的风,蓝蓝的天和缀着绿色阔叶的菩提树笼罩他,包围他,使他感觉自己的渺小、屈辱、孤独和无助,感觉在血与火的战争中,自己的生命同样像别的生命一样,如一粒微尘,一粒沙子,随时都能化为虚无,灰飞烟灭。
瓦尔德·朱力的房间非常宽大。地板上铺着一块席子般大小绣着神话中欧罗巴公主骑着神牛形象的阿拉伯金丝绒地毯。天蓝色的墙壁上画着两把交叉的纳粹军刀。军刀与军刀交叉处,托起一个令人恐怖的白色骷髅,这是瓦尔德·朱力自己的杰作。靠墙有一张宽阔的办公桌,桌上置一架手摇式电话和厚厚的一沓文本卷宗。桌上还悬有一面德意志的星条旗。办公桌的对面,摆放着一溜深红色的长沙发和几张深红色的椅子,窗帘是用黄色丝绸做成的,非常考究。办公室里有一个漂亮、宽敞的套间,没有朱力的邀请命令,谁也不敢进去,包括党卫队官兵和德国本土来的女监工。
自从撞见母亲和农场主通奸的场面,瓦尔德·朱力便陷入一种巨大的孤独的包围之中。尽管母亲是为了自己和儿子的生存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但瓦尔德·朱力心中仇恨与屈辱的结却怎么也解不开。他常常对着黑夜中的月光悄然低语,又长长地吸气,呼气,并让自己渴望挣脱家的束缚获得自由与新生的气息。他多想把生命播散在黑暗的夜气里,和缓缓飘泊的云,积雪皑皑的山,镜子一样秀明的湖融为一体。这种来自潜意识的寂寞,让瓦尔德·朱力的心理产生了严重的扭曲,他对所有的女性产生了仇恨与厌恶。上完中学后,他离开了汉堡的农村,离开了让他尴尬而羞愧的母亲。上大学四年,多少漂亮的日耳曼女孩暗恋着他,想找机会对他诉说相思之苦,均被这个冷漠的年轻人拒之门外。在瓦尔德·朱力的潜意识里,婚姻、爱情、性交都是丑陋和肮脏的,是一种上帝无法饶恕的罪孽,一旦背负上这种罪孽,灵魂将永远在地狱里无法超生。在这种不断扭曲的、变态心理的支配下,瓦尔德·朱力选择了纳粹,选择了党卫队,决心为第三帝国的崛起奉献自己的生命与才华。
然而,在党卫队司令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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