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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来了以后要在我房间睡,我想那小张哥哥还不得炸毛,于是就来你这里了。反正你说你床大。”然后肯定地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确实挺大的。”
李何惠还来不及说话,背后宁夏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你说谁炸毛?”
徐琬琰把脑袋抬了起来,隔着李何惠去看宁夏,把眼睛又笑弯了。他撒娇似的喊:“小张哥哥——”
宁夏也伸出一条手臂,隔着李何惠摸了一把徐琬琰的头毛。
李何惠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怎么觉得有点肉麻。略一思索,他掐了一把徐琬琰:“你好好说话!张哥就张哥,小张哥就小张哥,什么叫小张哥哥,你当自己还在幼儿园呢!”
宁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而徐琬琰莫名其妙,不知道李何惠会突然提这茬。眨着眼睛他辩解道:“不是一直这么叫么。”
李何惠指着自己:“你叫我啥?”
“哥。”然后徐琬琰反应过来,继续狡辩:“以前不是都叫你惠惠哥哥。”
“那是小时候!”李何惠吼出这一句,忽然有点不知道自己为啥要一本正经计较这个。和这个表弟在一起,他感觉自己时常也要被带沟里去,变得十分幼稚了。
徐琬琰求救似地看向宁夏,宁夏又隔人摸了一把头毛:“你就叫我名字吧。”
徐琬琰又看向李何惠,李何惠不赞同地转头看了宁夏一眼,又瞪向徐琬琰:“敢这么没规矩。”
徐琬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掌:“哎呀你好麻烦呀,叫啥不是叫嘛。小张哥哥,你说对吗?”
宁夏其实也不喜欢被叫小张哥哥,因此心情轻快地沉默着没有搭腔。
他们三人在同一张床上开着茶话会,王子君在隔壁一个翻身,脚砸到了墙壁上。墙是承重墙,里面都是砖,砰地一声脆响把王子君惊醒了。先醒了,脚上才传来疼。正是他之前骨折过的那只脚。
王子君脑袋上立刻就疼出汗来了。十秒钟后,他才有余暇注意到这是个陌生的房间,继而想起昨晚的情况。正想着,隔壁房间隐隐绰绰的说话声就传过来了。
王子君先坐了起来,一只脚放下地,另一只撞疼的脚放在掌心里揉,同时竖起了耳朵,企图听清隔壁间的谈话。然而听不清,终于他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要前去一探究竟。
站在门口向里一望,他看见了一副很和谐的三人同床图,仿佛动物世界里狮子爸爸狮子妈妈带着小狮子一家三口吃饱了躺一起晒太阳。
太阳穴的筋突突地跳了两下,王子君觉得宿醉的人似乎成了自己。房间里的人也看到了他。
一瘸一拐地走进去,他把徐琬琰往床里搡了一下,给自己留了道床沿,然后坐了下来。隔着徐琬琰他拍了拍李何惠的胯骨——蒙着被子应该是胯骨的位置:“兄弟,几年没见了。”
李何惠对这不速之客也无奈,他还记得是自己昨晚上先作弄的人家。“可不是嘛,你倒没啥变化。”
王子君揉了一把脸,知道这个是轻飘飘的恭维。“年纪到了,有点胖了。”短暂的停顿后,他说:“你也和印象里不大一样了。”
“是是,我非洲去了一年,像非洲人。”
他们的寒暄略尴尬,因为在这没见面的多年之前,也并无什么特别的交情。这次久别重逢说上话,身边还沉默着两个知情者,所以这对话格外地味同嚼蜡。
一来一去几个回合,他俩同时闭嘴了。
李何惠索性朝后蹬了一脚,正踢在宁夏的腿上,这于他是个催促的动作,然而看在王子君眼里就不是个味儿。
宁夏不接他暗示,反而瞪了他一眼:“踢我干嘛!”
这下换王子君和言细语了:“宁夏……”
宁夏一甩手臂:“干嘛,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王子君站起来,翘着脚绕床尾踮到了宁夏那一侧,宁夏立刻把一条腿搁到床沿上,阻止他坐下来。王子君怒了:“我跟你有仇吗?”
“有。”
“什么仇?”
李何惠和徐琬琰迅速进入了看戏模式。
宁夏说:“反目成仇。”
王子君顺着他的胡说八道往下说:“什么时候反目?我怎么不知道?”
“你笨。”
“你才笨呢。”
“你让你娘领你去打一支聪明针。”
“我领你去打。”
徐琬琰和李何惠对看了一眼,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恋爱让人变傻,诚不我欺啊。
李何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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