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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张宁夏在赶工,忙着写一篇约稿,徐琬琰到楼下去跑步。王子君清理了桌子和厨房后,到楼下去倒垃圾。倒完垃圾他也逛到了街心花园,看到了正在健身步道上的徐琬琰。王子君跑到了他身边,一起并肩跑起来。
“我以前也经常在这里跑步,那时候这里还是水泥路,设施什么都很破。现在都翻新得这么漂亮了!”王子君起了话题。
徐琬琰笑着去看他:“你终于跟我讲话啦?”
王子君煞有其事道:“不是我不跟你讲话啊,是宁夏不让我跟你讲。”
“为什么呢?”
“这你就要去问他了。”王子君居高临下地瞅了徐琬琰一眼。
“他说你有性病哎。”徐琬琰直接就把张宁夏给卖了。
王子君被噎了一记,破口大骂道:“他TM才有性病呢!他满嘴跑火车,你不能信他。”
“那我能信你啊?”徐琬琰反问他。
“你当然要信我了。”王子君一身正气。
“你们当时为什么分手呀?”徐琬琰的八卦之火终于逮着机会燃烧了。
王子君作为一个直爽的人,难得没有竹筒子倒都噼里啪啦地打开话匣子。仿佛是有点一言难尽,他斟酌着回答道:“这事儿有点复杂。”“嗯。”徐琬琰等着听他说。看徐琬琰一脸要听八卦的认真,王子君就开始回忆:“可能是七年之痒吧。”
“七年?”徐琬琰有点吃惊,“你们认识多久了啊?”
“我们是高中同学。”“真的啊?”“对,高一高二我们一个班,不过当时没谈,高三在一起的。”“高三你们不是一个班吗?”“我理科他文科,不过教室是对门。”“哦,那后来呢?”“后来就没有后来啦,可能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吧,就分了。”徐琬琰觉得他进度跳得太快了。“你们大学呢?”“我大学在本地,他去了北京,异地了四年。他毕业后就回来了。”“那你们爸妈都知道吗?”“知道。”“多好啊,那后来怎么又不在一起呢。”话题又绕回来了。这时候王子君不跑了,放慢了步子,徐琬琰也跟着他停下来,一起沿着花坛慢慢走。“可能就是没有激情了吧,没有那种爱的感觉了。”徐琬琰一脸成人世界好难懂的表情,眨巴着眼睛,也说不出话来。“就经常吵架啊,你老是和一个人待在同一屋檐下吵架,这也没意思吧?”
“但我看你们现在不吵啊。”
“现在和当时不一样么。”
“那你们还会在一起吗?”
王子君难得地沉默了一下:“不知道。”
“你们还有感情吧?肯定有啊,这么多年。分手好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事物的发展有其必然性。”
徐琬琰笑起来。
“我真的没性病啊。”王子君突然又想起来,要为自己的尊严再强调一下:“你别听他胡说。”
“你有没有性病和我有什么关系,性病又不长你脸上。”
“我操,我真没有,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冤的。”
他们一起回去的时候,没发现张宁夏在楼上的窗口前。张宁夏久等王子君倒垃圾不上来,就到能望到花园的房间窗口去看。房间没开灯,所以从楼下是看不见他的。也没过多久,也看见那两个人一起走回来,然而上楼进门居然还有一个五分钟的时间差。
徐琬琰先回来的,他进去洗澡有一会儿了,王子君才进来。张宁夏心里骂了一句我操,没跟王子君啰嗦,直接给了他一记凶狠的眼刀。王子君挨了这一刀,觉得自己和小徐同学错开上楼的方案可能已经破产了,就算宁夏没证据,他还不能犯疑心病么。
不过他也并不心虚。等徐琬琰洗完了,他才进去洗,洗完了又吭哧吭哧把浴室给消毒了一遍。然后才走出来,去厨房切西瓜。刚才多在楼下待的那段时间,他去沿街水果店买了个西瓜。
“宁夏,吃西瓜。”切完他喊。
张宁夏白了他一眼,继续写自己的稿子。王子君端着一片西瓜走到宁夏面前:“我没得罪你吧,今天。”
张宁夏不看他。“你去叫小徐出来吃。”
“我叫他干嘛呀。我买给你吃的。”
“你和我啥关系啊?你没事献什么殷勤呢?”
“话不要说这么难听,我向屋主、房东,表表心意总可以吧?”
“免了,房产证上你名字还在我前面呢。”
“你到底吃不吃西瓜啊!”那西瓜汁就顺着王子君手腕流下来,急得他满沙发找纸巾盒。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