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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我常年单身,知道一个人过年是什么滋味,现在你离婚了,谁来照顾你呢。”
第 13 章
徐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跟宋承一起过年,然而念头都是一个赶着一个,说完他也挺佩服自己的想象力的,居然这都能想到。然后就挂了,此后几天也没有给宋承再打过去,他怕宋承会直接地拒绝。
宋承的生活太冷太苦了,他想给予宋承一些东西,然而不知道能给予什么,怎么给。这是他第一次生出这么单纯的念头,和别人一起过年。不是为了上床,不是圈子里其他明星为了从他这里取得利益交换逢场作出的戏,而只是想单纯地,去靠近一个人身边,陪陪他。
也并不是说去了这一趟他就变成好人了,他知道这还不够,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远远不够。但至少得有一个机会能让宋承试着与他接触。助理那天说的话他都记着,可他与宋承间的一切……都得宋承愿意让他近身了,才有可能。
年二十九的晚上,徐准在休息前花了小半夜,收拾行李,整理打包给宋承的礼物。三十那天匆匆给电视台录制了几段拜年短片,给守在工作室外敬业的狗仔队们扔了一大袋红包,挂上墨镜就直奔飞机场了。飞机从北边一直飞到南方宋承所在的省,要七八个小时,租车开到秋华镇,另外三四个小时,清早出发,刚好赶在晚上七八点前到达。
自从小年那天徐准撂下电话后就音信全无,直到三十也没什么联络过来的动静。宋承便并没有将他要回来过年的事当真,以为只是徐准的幼稚病又犯了,一时冲动,说着好玩。
秋华这种小镇十分重视年节,从年前一个多星期起就有了过年的氛围,还流传着放鞭炮的习俗,三十早上门一开,满街都响起噼里啪啦,火药味和爆竹的红纸在空中飘扬。大家都在过年,宋承虽然一个人独身无牵挂,但性格比一般普通男人很少些邋遢,并不想将一个年过得凄凉凌乱。提前一天收拾好屋子,从镇上买了些鲜花装点,三十早上,再早早地起来煮饭。他从母亲那里继承了烹饪的手艺,给自己做一顿干净丰富的年饭,不在话下。
然后煮完饭了,所有的菜都煮完了,还是没有事做。只得回到书桌前,去读书,做学习笔记。
徐准在外面敲门时大概是八点多,宋承趴在书案上睡着了,觉中隐隐听到校外镇上居民电视机里的春节联欢晚会,而后是有人叫他名字,那声音跟电话里听到的有些不一样。宋承便醒来,坐在书桌前,敲门引发的震动从他脚下传来,让人感觉是梦。
睡觉时书页在他脸上刻出些印痕,脸颊上还沾了墨水,宋承不知道。走过去开门,外面背包站立的人似曾相识,质地良好的西装背心衬衣,俨然青年才俊。三十岁的人了,但还是有着很明亮的眼睛,仿佛满眼都是见到他的热忱,“宋承,我回来了。”
毕竟是新年,徐准这样热闹,宋承也不方便再一直死气沉沉,阴着脸,徒然让人觉得他心胸不够开阔,小家子气。
然而他也热络不起来。只好打开门,默默地去给徐准搬椅子,倒茶,开空调,烧热水,给徐准准备干净脸盆和毛巾,洗脸洗手,换拖鞋。
徐准一天的旅途劳累都被热茶热水和触目所见温暖整洁的房间给泡舒服了。他胸口堵塞,有热流要涌出。他知宋承心中不想对他好,甚至厌恶,可还是周全地为他做下了所有的事,这是宋承的为人。对别人好,对宋承来说,是一种习惯。
可是他真的治不了宋承心中有多苦,只好利用宋承对他的这点好,继续粘着宋承,缠着他,期盼宋承能在他的陪伴下开怀一点,少一些孤单寂寞。
“吃过饭了吗。”宋承出去倒掉徐准用掉的脏水,回屋来问。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徐准,徐准自回来后一刻不停盯着他,那眼神看谁谁都会不舒服。
徐准想到宋承居然还要给自己做年夜饭吃就很高兴,“没有。”那眼里期待宋承给他做饭赤裸裸的。
宋承对徐准这种……这种叫人不知该怎么说他的人无语了,他没有理徐准,转而收拾饭菜。这顿年夜饭他做了一天了,然而自己只是早上喝了碗粥,中午吃了点饼干水果,没有心情去尝自己所做的饭菜。
宋承把折叠饭桌摆出来,铺上张过年用的崭新的桌布,徐准此时脱了外套换了拖鞋,撸上衬衣袖子,作尾巴样跟在宋承后面,企图帮忙弄碗碟。他身形高大,且只要不刻意在记者面前做出那副烟鬼酒鬼的堕落样,正经起来,身上就有股年轻人的鲜活生猛劲。嘴上说得好,“我帮你搬碗和盘子。”生龙活虎地在房间里走起来,几次要撞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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