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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钊的心跳突然有些加快了:“爹,江家的姑娘?”|
“是啊!就是你那同窗,江荣新的胞妹,你看这门亲事可好?”姑妈又笑眯眯地问。
“胞妹?江荣新还有胞妹?跟他一个娘生的吗?”楚钊追问。
张钱家的噗嗤一笑:“瞧你这个孩子,敢是念书念呆了么!那胞妹,可不就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吗,又不是采莲和采月那样的叔伯妹子!”
楚钊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了,沉默了片刻,方求援般地看着母亲:“娘!那江荣新的妹子,我见都没见过——”
“钊儿,你在混说些什么!人家的黄花大闺女,哪能轻易叫你见着,没见过就对了!既然是你姑妈来提的,必定是个好的!”楚父见儿子这般表情,有些不高兴了。
楚钊急了,他生平最看不惯江荣新那般游手好闲的子弟,想起荣新曾经说过嫁妹子一定要大笔聘礼的言论,便道:“可是,那江荣新的性子却是极暴躁的,也不务正业,还说将来他妹子出嫁,要索要一大笔聘礼呢!”
“什么?”楚母最是心疼银钱,一听此话,立马不乐意了:“他姑,可有此事?那江家真的如此贪财吗!”
“这——我可没听采星娘这般说过!”
“姑姑,她现在当然不会这般说,若真定下来了,再要大笔银钱,我们家是给还是不给呢!”
楚母低了头,思索片刻,终于道:“他姑!还是算了吧!”
楚钊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幸亏荣新说过那样的话,不然今日真的无法摆脱了,哎!荣新兄,不管你家是否真的打算要大笔聘礼,可此话却是你亲口说过的,我可不算冤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评论,都到哪里去了?冷得我浑身发抖呀。
☆、油煎槐花粉
麦子还没有熟透,只是麦芒尖上刚透出一点黄的时候,就是槐花盛开的季节了。
村子里的树,多以槐树为主,果树和杨树为辅,这个时节,站在乌山顶上向村里远远望去,便是一片雪白耀目。
江家大院正中的那棵老槐树,已经说不清有多少年的历史了,据采莲的爷爷江老头说,他父亲很小的时候,这棵树就已经生长得很高大了,而树上其中一个枝桠上面的断层,就是采莲爷爷小时候骑在上面压断的。
如今,这棵老树上开满了一串串晶莹洁白粉嘟嘟的花朵,一阵南风吹来,槐花特有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槐花可以做药,每年春天药铺都要派人来村里收晒干的槐花,于是,每年槐花一开,郑氏就带着两个女儿夜以继日地爬上树锊槐花,生怕锊得慢了,给三个弟媳抢先锊了去。
这日清晨,郑氏早早的剥了几颗葱,用猪油炸了,炒了一大锅饭,伺候着丈夫和两个女儿吃了早饭,便从仓房里翻出一个大麻袋,冲丈夫道:“今儿你洗碗刷锅,两个闺女和我锊槐花!”
江老大看了妻子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有说什么,他一向惧怕妻子,虽说觉得一个大老爷们洗碗刷锅有点不像话,却也忍了,只低头默默去干!
采月和采星分别爬上老槐树,抓住那开满花朵的枝桠,一把接着一把,飞快地将那雪白粉嫩的槐花折下来,抛在地上,然后郑氏再将花瓣锊下来,塞进麻袋里。
不一时,江老头一家四口也吃过了早饭,见公公放下了碗筷,赵氏忙站起身来收拾碗碟。、、
见妻子挺着大肚子收拾碗碟,便上前夺了下来:“娘子,我早跟你说过,这些事情为夫来做就好!”
江老头见儿子这般体贴妻子,便笑道:“老四家的,你昨儿晚饭时不是说要吃鱼汤的吗?现在就让老四带你去,碗筷就让你婆婆收拾吧!”
赵氏忙道:“这怎么成!婆婆这般大的年纪了!”
“老四家的,我虽然老胳膊老腿的,可干这样的家务活却累不着我,你还是快去吧!”
赵氏听了,这才回房梳洗打扮了一番,又换了身见人衣裳,跟丈夫相跟着来到了院子里。
见大嫂娘儿三个锊槐花锊得正欢,赵氏心里暗暗摇了摇头,出了院门,便对丈夫道:“大嫂真是贪财贪得可以,那一树槐花,那怕是一朵不剩地全摘了去,又能卖几个钱!
赵老四握了握妻子的手笑道:“还是我娘子好啊!娘昨儿还夸你来着!”
“我有什么好的,二嫂才是真正的心地仁厚,还有三嫂,她性子虽说倔强了些,可人着实是好人,对了,这几天,她们两口子也快赶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