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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足足一天一夜,勒满在第二天的夜里,才筋疲力尽的跟尉迟睿一块儿被送了回来。
在伏神的协助下,换血成功,太子和皇上都无事了。只是他和伏神都累得够呛,抬手指头的力气都快没有。
江陵忙亲自服侍,让勒满先去泡个澡,又让他好生歇息。等他将两个小的打理好,忙完了进来,却见勒满却呆呆的站在窗边发起了呆,也不点灯,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这是怎麽了?有心事?”
勒满怔了怔,才意识到他说了什麽,摇了摇头,脸色仍是很难看。
他肯定有心事!江陵瞧出来了,把他拉著坐下,“要是睡不著,就说给我听听。”
勒满看了他一眼,却是欲言又止。
他确实有心事,因为他无意间窥破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似乎是连尉迟睿都不知道的。
想想临出宫前,宣帝那凌厉而充满警告的眼神,勒满知道,这个秘密这辈子他都得烂在肚子里。
“你到底怎麽了?”江陵急了,“别这样不说话,有什麽事,告诉我好不好?”
话在心头打了个转,勒满最後只道,“我只是看著太子伤成那样,皇上无比担忧,就想起阿昙阿泰了……”
“哎呀,你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江陵深有同感的接过话来,“我今天听黄大师说起事情经过,可是吓坏了。你说几个孩子原本不过是淘气,怎麽能惹出这麽大的麻烦?等到阿昙阿泰长大了,又不能跟姑娘似的关在家里,总要放出去闯荡闯荡的。可要是遇上这样的事情可怎麽办?要是当时黄大师和沈二哥没及时把他们救下,那现在又会是怎麽样?”
他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我简直都不敢想。从前,净榆哥那样严格的督促小榆钱儿和铜钱儿练武,我都觉得有些过分了。现在想想,要不是他那麽严厉,兴许中那血蛊的又多两个了。”
这两个侄子几乎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自然与众不同。他连他们出事都接受不了,更加无法想象,要是自家儿子出了事,那可怎麽办。
“所以我觉得,将来咱们一定要严格要求,让阿昙阿泰学好本事……”
江陵犹自絮絮叨叨的说著未来的教子大计,勒满却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这是以後的事了,先睡吧,我很累了。”
呃……大叔的态度怎麽有点奇怪?江陵难得的犯了一回傻。
勒满手滑过他的後颈,勾著了他的脖子,又低低的,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遍,“我很累。”
他是很累,身体很累,心更加焦灼得无法安睡,迫切的希望能做点什麽,让他忘记那些秘密。
江陵又怔了怔,终於回过味儿来了。
作家的话:
阿昙舔著糖望著他哥:听见没?爹要严格要求你了。
阿泰白他一眼:还有你,别想偷懒!
阿昙贼笑:你是当哥的,要往前站,我靠後就行了。
阿泰淡定的从他手里抽走了糖,往前走。阿昙迅速追了上来:还我的糖!
阿泰得意一笑,看,眼下不就并驾齐驱了?
☆、(16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48
千年难得一回的,江陵居然不好意思了。
而且这不是在别的时候,偏偏是在只有他们二人的卧室里,江陵居然对主动伸手揽著自己的脖子,把头软软的靠在自己肩头的大叔,有点──下不去手。
这是一种怎样诡异的情形?
江陵弄不明白。他只觉得自己象是被投进热水里的大虾,越煮越热,越煮还越冒汗,要是现在面前放面镜子,一定照出他全身上下都红透了。
可四周分明都黑漆漆的,两个小鬼在外间睡得很香,打著微微的奶鼾,没有任何干扰。那他是为什麽,会突然变得好象毛头小夥子一般,分明热血沸腾,却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还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你……怎麽了?”终於,半天发现他没动静的勒满有些疑惑的偏过头来问了一句。
声音虽轻,却象是鞭子般重重抽在江陵的身上,令他瞬间有跳起来的冲动,可到底他只是僵了一僵,依旧木在那里。
勒满明白了,“要是你没心情的话,那就算了。”
男人嘛,总有不行的时候,大叔完全可以理解。尤其是和江陵在一起久了之後,他更加能够理解,反而还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背,起身回去睡觉了。
只是江陵怎麽看他的背影,都觉得透著一份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