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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远林也坐正,像是坐在谈判桌上,“我对你付出的是爱情不是友情。我听明白了,你觉得你对我像是友情。我知道女人有一种论断:男人的爱多过女人的爱时是最理想、稳固的婚姻。”
“那是对爱情无望时最无奈的想法,我不这样想。去爱别人也是一种需要,真心地爱自己的丈夫更是一种福气。”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想的,我们相处一年了,一直配合得很好。”
景宁想说因为以前她不知道自己也会疯,就算被对方轻易地放弃,她也不后悔,再回来面对这种无法互动的感情,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即便他是所有条件都无可挑剔的完美翟总。
翟远林知道景宁没被说服,见她沉默无语,说道:“景宁,想想你当初对我的认可,不会是没有道理的。咱们已经谈婚论嫁了,不是儿戏。你是生我气了,因为筹备结婚的事情,觉得我怠慢了你?我承认错误,这不是回来了嘛,加倍地向你赔礼道歉。”
他这一番话说得面面俱到,景宁如果继续保持沉默,无疑还会成为“翟夫人”,这顿饭也就可以结束了,她这些天的反常也就不过是女人的一个小脾气、小别扭。
但景宁却摇头了,迎上翟远林略有压力的注视,极认真地说:“我想要爱情,远林。”
翟远林眉峰一蹙,看着景宁不说话,压抑间隐约有薄薄的怒气。
“责任在我。”景宁说。她愿意承担一切恶名和后果。
这种无所顾忌不回头的态度,终于让翟远林明白她有多决绝了。他表情严肃地问道:“为什么?”
景宁不明白他这一问从何而来。
翟远林眼里闪着商人的精明,“不会没有原因,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变得这么快,你应该坦诚地告诉我。”
楚端的模样浮现在眼前,景宁失了神。在决定悔婚的时候,她不确定会失去什么,也许只是一段规划好的未来。她觉得自己像个孤独无悔的英雄,虽然更多的预感是她这位英雄最后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很早地阵亡成为烈士。
她说:“有些感情拖着拖着好像就变成爱情了,有些婚姻拖着拖着也就一辈子了,我最近意识到自己在走这条老路。离开你,可以说是不明智的,我不知道自己最后会和什么样的人过一辈子,多半没有你这么成功,也许还没有你对我好,更有甚者可能是我讨厌的人。但是我想在四十岁的时候可以感慨自己是个有故事、没遗憾的人,而不是一边享受丈夫带来的富足生活、一边问自己爱不爱他的麻木女人,我想活得更明白些。”
“这个‘他’,就是我了”翟远林寒了心。他是从不发怒的人,何况他已经改变不了结局。他长叹一声,靠向椅子深处,一直前倾关注的姿势便和景宁拉开了距离,“我是重本质的人,以为你也是务实的人,看来你不是。爱浪漫可以理解,但是如果被浪漫冲昏了头那是很危险的。景宁,我可以当你是厌倦了出去玩,想明白了还能回来。”
景宁惭愧地垂了眼帘,“别给我退路,我没资格要退路。”
Chapter6 不是游戏
景宁万分感谢翟远林的风度和容让,彼此的“友谊”才没有被坏情绪弄得支离破碎,可她也没有想象中轻松,毕竟她是有失去的。她心里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连分手都这么痛快地完成,没有挽留没有怨恨,平和客气,是彼此真的没什么深情厚谊,还是因为都过了容易冲动的年纪?
惊鸿一现的楚端也消失了,只在离开时发来一条短信:转机不能多停留,回程时再来看你。
景宁直接删掉,顺便屏蔽掉这串号码。
和翟远林结束晚餐后,她开着车在夜色中的绕城高速上一圈圈地转,面无表情,不疾不停地只是绕,一直跑到没油了才停下来。
翟远林则是直接去了机场,一路闭目沉思。落地后来接他的居然是秘书历桦,他有些意外,“司机呢?”
历桦帮他拿过手包,又把自己手里的文件夹递过去,“合作方的人说明天一早要方案,我赶时间把文件带过来让你看下。翟总不是要走三天的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翟远林将手里把玩了一路的戒指锦盒,递到历桦面前。历桦诧异地看他,呆掉了。她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敢问,更不敢接。
历桦的目光在翟远林看来是略带些怜悯和同情意味的,他皱了眉,“怎么这样看我?戒指被退回来了,交给你处理吧,年终公司组织活动的时候当奖品用。”
历桦这才敢接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你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