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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把皇帝揶揄了一下:“您瞧,当初要是我住在承乾宫,皇额娘怎么会说是我那儿场地大,能让婉儿到我宫里?您又怎么会被婉儿唬了一跳?”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被你记住了。”皇帝失笑,不过很快就止住:“其实你不知道,当时在宁寿宫第一次看到你跟婉儿在一起的情形,说什么都忘不掉。那时候还有人跟朕说,这娴妃啊就是跟婉格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止是模样儿像得紧。就是说话用膳都是一样。朕先时还不觉得,看到婉儿在那儿捋辫子,就跟你平时顺流苏的样子一样,真信了。你跟朕说不愿抚养别人的儿女,只想要自己的孩子。朕就没想到,你怎么偏偏愿意把婉儿留在身边。”
“您不是没想到,这次可就轮到您心里运醋的船儿翻了,一直说我跟五爷呢。”娴雅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早年间皇帝一直会说自己跟弘昼纠葛不清,难道这么多年,尤其是早年间自己还有什么机会跟弘昼单独相处,要真是那样的话,安安就是个省油的灯?
“嗯,是朕心里运醋的船儿翻了。”皇帝趁佳佳往那边的一瞬间,在娴雅鬓边亲了一下:“这会儿都好了是不是?”
“瞧您,真是为老不尊起来。”娴雅红了脸,又不好大声说什么,至少还有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在身边。
“那总比朕为老不尊来得好。”皇帝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有件事真要问问你的意思,上次咱们说的,要把这副担子交给永瑜去。要是交给了他,巴勒珠尔和多尔济自然是能做好他的帮手。只是还有两件事,不止是朝中大事,还有咱们一族的家事在里头。你是家里的女主人,朕不能不问你的意思:这宗人府宗令的差事,是让永玧担着呢,还是叫弘昼的永璧或是永琅担着。若是永玧的话,永珑的事儿就会传出去。他在我大清早就是早夭的皇阿哥,宗碟内没有除名,弘昼知道这件事。但是传给任何一个人,就会多一个人知道。”
“不如先请五爷担着这个差使,五爷现在也是铁帽子王爷了。这顶帽子自然是要祖祖辈辈传下去。就如同是万岁爷说的,大清江山万万年。这和王府若是祖祖辈辈兼着宗人府的差使,不就是把这个秘密淹没在和王府了?”
娴雅对这件事也是想过无数遍,至少在她看来,这件事最后需要瞒着的人只有永瑜永玧兄弟两个。永瑜好容易放下了心中对于永珑的歉疚,这样才能跟倩儿过下去。早先别说是永瑜还有和婉姐妹无法容忍倩儿这种举动,就是自己跟皇帝也是无法容忍。哪怕外头的夺嫡之争再厉害,也没说过皇子嫡福晋在里头插上一杠子的。可是倩儿偏偏是自不量力,一定要为永瑜的事儿来争一争。
岂不知道,皇位属于谁最后是皇帝说了算,一个小小的皇子福晋能做什么?只是这么久以后也算是明白,永瑜之所以容不下,正是因为心底对于永珑也是有着无法言语的心思。固然是兄弟手足,只是生在帝王家就会有太多无法顾虑的事情。至少没有人会比自己这个做额娘更清楚的,要是两个儿子不是这样子旗鼓相当也就会好多。可是两个偏偏都有继承大统的可能,最后只有是省掉两人中的一个,甚至是不能给他一个该有的爵位。反倒是要说让他永远消失掉,让所有人都不能再看到他。
“你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委屈了永珑也不好。”皇帝看了眼娴雅,原本白皙的耳垂变得涨红而发烫:“瞧瞧,还是这么害臊。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把你怎么着了呢。”
“您自己为老不尊起来,反赖人。”娴雅忍不住把他推开:“瞧瞧,佳佳就在那边。等会儿小丫头看到,还不知要说出什么话来,传出去好听?”
“你说那个小丫头怎么才能支出这份俸禄去?”皇帝看着她:“婉儿必然是不会薄待了他们一家子,只是该有的就不能少。”
娴雅沉吟了一会儿:“您心里早就有盘算了,又来问人。”
“好,那你说说是什么盘算?”弘历笑起来,要想瞒过别人容易,瞒过她不容易。他已经是把自己心思都琢磨透了,只要是他愿意去做的事情就没人可以胜过去。
“只是皇额娘年纪大了,也才不放心的,所以我不能说接下来的话。宁可是委屈了小的,也不能叫人说,这做儿子媳妇的不孝顺,把老太太就这么扔在宫里。”娴雅微微皱眉:“所以接下来的话,我不能说。从我进宫开始,皇额娘百般疼我。我最不好过的时候,多亏皇额娘对我好。我不能做这种事儿。”
“别说了。”弘历没想到她此时心里挂记着的不是日后会有怎样的舒心,只是觉得把母亲留在这皇宫是何等残酷:“康熙爷孝顺孝庄老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