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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罚刑期下至五年,上至终身监禁,如犯有弥天重罪,可判斩立决。”修格接话,眼角瞟了泽西一眼,简洁扼要:“女皇明鉴,微臣与泽西切磋技艺,点到为止,不防那几个贝缇突然闯入战局,发生流血事故纯属意外。”
“好一个纯属意外!”伊琳娜冷冷道:“圣陆两大国主私下决斗,祸及无辜,这事从头到尾可曾主动上报内阁或从密官?!你们根本就是蓄意欺上瞒下!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贝缇是被你们抓来试术法的,没想到玩过火,闹出人命,若非苏兰特察觉及时赶到阻止,你们是否就打算毁尸灭迹、掩盖罪行?!”伊琳娜愈说愈气愤,三两步走下台阶,红袖一招,只闻泽西与修格齐声低呼,膝盖一弯双双跪倒在地,伊琳娜单指抵上泽西眉心,气急败坏:“上梁不正下梁歪!作为国主尚不能身先表率,叫底下将士术者如何做到遵纪守法,军律严明?!我知你们心里不服我,自我即位圣皇,你们背着我干过多少阳奉阴违的事儿,真当我不闻不问就是睁眼瞎了?!没被我抓着错处算你们机灵,但若是让我查出来,我定杀一儆百,绝不手软!”
“陛下。。。”苏兰特见伊琳娜大动肝火,暗叫不妙,连忙上前转圜,却被泽西漫不经心地打断:“苏兰特,身为从密官理应事无巨细客观公正地向女皇汇报大小事宜,你既已将我们秉公处理,这会儿就不方便再开口求情了吧,免得让人觉得你徇私,有损你从密官殿下光辉廉明的伟岸形象。。”
苏兰特被泽西一通冷嘲热讽堵了嘴,泽西的目光从苏兰特发白的面孔上凉飕飕地扫过,再与伊琳娜的视线相交时,眼底渐渐流淌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诚恳道:
“陛下,微臣与修格不过是互相学习学习罢了,陛下为圣陆日理万机,奔波操劳,如此小事儿也需劳陛下关注,陛下还不得被我们烦死,身为臣下不能替陛下分忧已是罪过,若还要令陛下添忧,岂非显得我们一无是处、罪上加罪。”
伊琳娜方才见泽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由怒丛中来,是以出手一挫修格与泽西的锐气,如今见这两位在圣陆战局中位高权重的风云人物直挺挺地跪在自己面前,心下倒有些微不自在起来,借着泽西放软了态度,后退半步,纤纤玉指移开了泽西的眉心。
泽西热切仰望伊琳娜的目光随着伊琳娜的后退却不由一黯,几乎是赌气一般地,他突然伸手,握住了那一截雪白如云的皓腕。
“你做什么?!”伊琳娜秀眉微敛,正欲挣脱,只见泽西单膝跪倒在她裙下,一头银发在阳光下闪耀如钻石星辰,他冲她璨然一笑,那宛如丰神临世的容颜竟似涂上一层决绝的颜色:“若能令女皇陛下息怒的话,就请陛下亲自用这只手,刺穿我泽西波兰格勒的胸膛吧。”
伊琳娜一呆,不料泽西会当堂说出这样毫无转圜余地的狠话来,她不是没想过严惩泽西,但却未真打算叫他以死谢罪,毕竟他是开国功臣之一、曾救过她的性命,更何况依泽西今时今日的地位,即便犯下滔天大错也不能随意斩杀,除非她肯舍弃波兰格勒乃至整个圣陆的军心,但泽西话已出口,她若是服软岂非颜面扫地,往后更是无法服众。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际,奥路菲抽出金边折扇,施施然打开,一边香风乱扇一边悠悠插话道:
“泽西殿下这是做什么,这些年你为陛□先士卒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立下多少汗马功劳陛下可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怎会亏待于你。只是泽西殿下自小在军中长大,待人接物不拘小节,难免比一般人更豪放疏爽,若有不当之处,往后注意点就好啦,何必言重至此,就算泽西殿下愿以死明志表率,我圣陆众将士岂能答应,哪怕众将士都答应了,陛下也是决舍不得的。。。陛下,微臣没说错吧?”
奥路菲一番恰到好处又无懈可击的救场令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顿时缓和不少,泽西闻言淡淡一笑,似乎并不领情,仍然仰首望着伊琳娜粉妆玉琢的脸蛋,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陛下。。。您真会舍不得我吗?”
伊琳娜面上一僵,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她自然不会听不出泽西话里行间的深情厚意,还有他那一双翠绿如玉的眸子里跌宕起伏的思潮汹涌,她不由莫名地烦躁起来,本能地用力一甩,想要挣脱泽西的手,这次泽西没有坚持,顺着她的意思放开了那一截皓玉雪腕,却仍是跪着不动,灼灼凝视着她,她被他肆无忌惮的目光逼得转过脸去,看到一旁奥路菲惬意摇扇、春风满面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你倒是两袖清风、闲云野鹤起来了!苏兰特宫里宫外忙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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